只是冷哼,沒有反駁,這就是同意了。
「郡王在此稍侯片刻,老奴這就給您去準備吃的。」
魏福安朝幾個內侍使了個眼色,一行人恭恭敬敬退了出去,景陽宮也恢復了一片安靜。
元帝的聲音從珠簾後面傳過來,「可知朕今日為何要罰你?」
鳳西爵沒好氣地說:「陛下要罰臣,還需要理由嗎?」
「放肆!」
一個不明物體穿過珠簾朝他砸來。
鳳西爵出於本能抬手一接,竟是一隻外焦里嫩的烤雞腿。
吭吃一口咬了下去,別說,味道還挺好。
鳳西爵邊吃邊貧,「微臣謝過陛下賞賜,就是口味略甜,臣比較愛吃咸口的。」
肚子委實是有點餓了,眨眼的工夫便將雞腿消滅乾淨。
元帝斥罵:「真是坐沒坐相,吃沒吃相,一副沒有教養的樣子。」
鳳西爵啃著雞腿上殘留的碎肉,「教養這二字對臣而言屬實陌生,誰讓臣命苦,從小沒爹呢。」
又一個不明物體飛出來。
這次不是烤雞腿,而是一隻可以將人砸得頭破血流的玉如意。
玉質冰透,雕工精美,一眼便知其價值不菲。
鳳西爵上下把玩著玉如意,對著珠簾那邊說道:「陛下,您這暴躁的脾氣也該改改了,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不利於您在宮中調養身體。」
「你這孽障,還知道朕病著?」
珠簾後傳來元帝的咳嗽聲。
鳳西爵收起玩笑的心思,起身就要過去探望,被元帝厲聲喝退。
「別過來,這病傳染。」
鳳西爵只能退回原來的座位。
片刻後,不放心地問:「聽這咳聲,是不是病情又反覆了?」
咳了一陣,元帝沒好氣地說:「你但凡少惹朕幾次,朕興許還能多活幾日。」
鳳西爵沉了臉色,「別總說這些喪氣話,臣不愛聽。」
元帝聽出他話語中的關切之意,怒氣稍稍降了幾分,「飽了麼?」
擦掉手上殘留的油漬,鳳西爵答得很坦誠,「也就半飽。」
「既然飽了,就說說正經事。為何假傳聖旨,在未經朕允許的情況下,將萬兩賞金送到蕭家府上?」
鳳西爵對此毫不愧疚,「萬兩賞金本就是朝廷承諾要犒賞三軍的,秦淮景和蕭令儀入京已有十餘日,賞金遲遲不下放,臣怕引起軍中怨言。」
「而且臣也沒有假傳聖旨,陛下當日送給臣的那塊令牌,有如朕親臨之效。」
「臣只是在必要的時候,行使手中特權罷了。」
元帝重重哼了一聲:「據朕所知,那筆賞金有一半流入了你的手裡。」
鳳西爵露出一個欠揍的笑,「是啊陛下,那一半賞金是有人送給臣的回扣。」
元帝被氣笑了,「公然在朕面前承認吃回扣,你那顆腦袋不想要了?」
鳳西爵絲毫不懼,「既然陛下已經查到臣為何會收下那五千金,就該知道臣為何會搞這番動作。」
「秦淮景不是合格的皇儲人選,蕭令儀也不配成為第一女侯。」
「陛下以生病為由遲遲不上朝,不也是在暗中觀察被某些大臣推選出來的這個皇位繼承人,有沒有資格接替您的位置麼。」
「用萬兩黃金便試探出這二人的人品,陛下不但不該砍臣的腦袋,還得給臣重重嘉獎。」
元帝斥罵,「孽障,你可真是將臭不要臉這四個字演繹到位。」
鳳西爵不高興的反駁,「陛下,您不能因為臣沒有爹,就一口一句孽障的罵臣,臣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但凡有個爹自幼教臣做人做事,臣是不是不至於被陛下厭煩到這個地步?」
元帝反問:「朕幾時說過厭了你?」
「你罵臣是孽障。」
「孽障難道不是你?」
「老孽障才能生出小孽障,陛下,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元帝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城司還有公務等著臣親自去處理,就不留在這裡徒增陛下厭煩了。」
抖了抖衣袍,鳳西爵起身就要告辭,被元帝從珠簾後面叫住腳步。
「萬兩黃金放不下去,你就不怕寒了軍心?」
鳳西爵朝珠簾的方面看去一眼。
「禍又不是臣惹的,被寒了心的那些人,該找罪魁禍首去算帳。」
元帝再次叫住他的腳步,「與國公府聯姻的事情,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想到國公府,鳳西爵心中生出一陣厭煩。
「陛下比誰任何人都不希望臣與國公府聯姻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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