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你的面,管別人叫爹,還詆毀我們相府家風有問題。」
「方才在飯桌上,三個兒子都在,我不方便把話說得太難聽。」
「但事實就是,她被別人養了十八年,闊別數年與我們相認,你覺得她會與我們姜家一條心?」
「與她相比,知瑤可就不一樣了。」
「從出生那天就被養在相府,哪怕沒有血緣關係,她也會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姜家人。」
「我今日便將話放在這裡,給姜歲歡上族譜那天,必須對外宣布知瑤與她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雙胞胎。」
這也是盛婉書想了兩天,最終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只有讓姜知瑤的血脈變得純正,日後才能挺直腰杆,立足於京城。
姜政言想都沒想便拒絕道:「讓知瑤以養女的身份留在姜家,是我能做出來的最大讓步。」
「婉書,我知道你與知瑤有著很深厚的母女情。」
「你愛她護她,我不反對,但也希望你清醒一些,別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十八年前,被你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的孩子是姜歲歡。」
「因為你過度信任柳玉紅,也因為我沒能在察覺到她有異心的情況下及時把她處理掉,導致我們的孩子被偷換。」
「錯誤形成的處理方法不是將錯就錯,而是要盡父母的義務,努力補償對歲歡的虧欠。」
「你總說知瑤可憐,難道歲歡就不可憐?」
「放著親生女兒不去心疼,我不明白你這個做娘的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姜政言很後悔當年為了一句承諾,把盛婉書關在象牙塔內不讓她接觸外面的風險。
他以為愛一個人就是不計代價的為她遮風擋雨。
卻不知安逸的生活過久了,連最起碼的是非觀都能被她拋之腦後。
「我也把話放在這裡,不是我的親生女兒,留在姜家的條件必須承認自己是養女。」
「並非我心狠,不在乎前十八年的父女情。」
「而是我們虧欠了歲歡,必須拿出一個態度給她交代。」
「你總說歲歡刁鑽刻薄嘴巴毒,為何不反思你對她做了什麼?」
「從她入府直到現在,你可曾抱抱她,關心她,問她這些年在外面過得好不好?」
「當娘的,不但沒說過一句體己話,還為了買兇殺她的人處處編排她的不是。」
「我印象中的盛婉書,溫柔善良賢惠大方,從什麼時候起,你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
這番話,簡直是對盛婉書人品最大的質疑。
「姜政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心中,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刁婦嗎?」
如果盛婉書前面沒有被寵了二十幾年,未必會變得這麼尖銳。
許是安逸的婚姻和團結穩定的家庭氛圍讓她忘了現實是殘酷的。
只要稍微受點委屈,她便覺得天都塌了。
而造成她天塌的罪魁禍首,正是不該出現在姜家的姜歲歡。
淚水噼哩啪啦落了下來,盛婉書質問姜政言:
「為了個外人,你是不是連我們二十幾年的夫妻情分都不顧了?」
「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知瑤買兇殺過人?
「所有的事端都是柳玉紅那個拎不清的蠢貨搞出來的,與知瑤無關。」
「她還是個孩子,她懂什麼?她什麼都不懂。」
姜政言心中陣陣發冷。
「外人?你把親生女兒當成外人?」
盛婉書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就算她當年是我生的,中間斷檔了十八年,你讓我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她當成女兒看待?」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難道不是靠朝夕相處來維繫的嗎?」
「退一萬步講,假如時安也被調過包,另一個與他同齡的孩子才是我們姜家的嫡子,你怎麼辦?」
「把時安趕出去,讓那個陌生的孩子成為咱們姜家的嫡長子來挑相府未來的大梁?」
「夫君,別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批判別人。」
「你把時安當成最重要的兒子,我也把知瑤當成最重要的女兒。」
「當自己的利益被碰觸時,你的決擇未必會比我理智多少。」
盛婉書知道不該拿時安來做這場比較,可只有把針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傷口有多疼。
姜政言已經徹底放棄與一個不辨是非的女人發生這種無意義的爭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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