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卻不知,駙馬爺的房中何時多了一張新面孔,叫什麼名字?」
容欽眼底露出罕見的慌亂,忙不迭說:「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她的賤名,哪裡配入得公主的耳。」
朝床邊跪著的一眾下人揮了揮手,容欽一臉的不耐煩。
「都下去吧,我和公主單獨說說話。」
眾人正要起身告退,卻聽秦芷虞說:「我讓你們離開了麼?」
聞言,一眾婢女又跪了回去。
秦芷虞用鞋尖挑起那婢女的下巴,「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被迫仰起下巴,細聲細氣道:「奴婢的名字是公子賜的,叫憐兒。」
秦芷虞:「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容欽急不可耐地替憐兒回道:「前些日子我房裡不是被清走一批丫鬟麼,伺候的人手不夠用,就讓管家又新招了一批,憐兒便是其中之一。」
秦芷虞陰惻惻地看著容欽,「我問你了麼?」
容欽面色微微一窒,心底也生出一股無名火。
「不過就是一個婢女,你何必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這麼較真?」
秦芷虞是高不可攀的皇家公主,他容欽也是名門出身的貴公子,憑什麼次次都要被對方壓一頭?
秦芷虞反手又抽了容欽一巴掌,「為了一個婢女,你竟然用這種態度與我講話?」
當著下人的面,容欽連續挨了兩巴掌,這已經是非常丟人的一件事。
還沒等容欽聲遣秦芷虞,憐兒面帶不滿地瞪向秦芷虞。
雖然瞪得不夠明顯,還是被秦芷虞精準捕捉到她那記挑釁的目光。
區區一個婢女,竟敢對她面露不馴,秦芷虞眸中迸出一絲殺意,對兩旁吩咐:「掌嘴。」
容欽騰地起從床上坐起來,下意識地反駁道:「不要!」
憐兒露出一臉硬氣的姿態,「就算公主瞧奴婢不順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打罰奴婢。」
一手捂向小腹處,憐兒得意地說:「因為奴婢懷了公子的孩子。」
憐兒敢這樣肆無忌憚,是因為她初來乍到,對府中的情況了解不多。
這裡是國公府西府,容家的地盤。
在憐兒的概念中,就算秦芷虞貴為公主,也只是容欽眾多女人之中的一位,只不過地位稍微高了些而已。
入府之前,憐兒是青樓中的一個小歌姬。
身子還沒被破苞,就被去青樓喝花酒的容欽一眼看中,並花了五百兩銀子,幫她從青樓贖了身。
由於容貌生得嬌俏,憐兒在容欽房中極為受寵,兩人幾乎夜夜廝纏,肚子很快就有了動靜。
得知憐兒有孕在身,容欽心中甚至歡喜,還承諾憐兒,待她將來生了孩子,就把她抬成國公府的姨娘。
入府不到兩個月,憐兒很少看到容欽和公主住在一處。
天真的以為,容欽與公主之間關係冷淡,待她有朝一日生了孩子,必然會成為後宅新寵。
仗著容欽對自己的寵兒,憐兒在潛意識裡,並沒有把秦芷虞這個正牌妻子放在眼中。
身份再高的女子,一旦嫁了人,也要懂得男尊女卑的道理,哪怕對方是個公主。
當憐兒明目張胆的說出自己已有身孕時,房間中出現了詭異的寧靜。
後入府的憐兒對國公西府的情況尚不了解,在府中伺候的老人兒卻知道懷孕這兩個字,絕對是昭陽公主最大的禁忌。
「原來你已經懷孕了啊。」
秦芷虞輕輕勾起憐兒的下巴,說話的聲音輕輕柔柔,眼底也掛著和善的笑意。
可看在容欽眼中,這樣的秦芷虞,和地獄惡魔沒什麼兩樣。
「公主,你聽我說……」
容欽試圖解釋些什麼,話到嘴邊又讓他覺得蒼白無力。
秦芷虞面色陰沉地看著他,「我的肚子還沒動靜,你卻讓別的女人懷了孩子。駙馬爺,這可於理不合喲。」
霍然起身,秦芷虞對隨從下令,「這個賤婢恃寵而驕,以下犯上。八十板,活之她幸,不活她命。」
在容欽和憐兒的哀求聲中,秦芷虞帶著青黛走也不回地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青黛給主子帶回了最新消息。
「行刑還沒結束,那憐兒便受之不過當場慘死。死前有流產跡象,看來的確是懷了駙馬的孩子。」
房間裡,秦芷虞用米粒餵著一隻大花鸚鵡。
聽到憐兒被杖斃的消息時,連眉頭都未曾皺過一下。
「駙馬那邊是什麼反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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