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在姜敘白面前露出更多的情緒,姜歲歡淡定地點點頭。
「白四公子這幅畫,畫得很好。」
她四哥是大晉朝出了名的侯門貴公子,畫出來的畫必須好,而事實上也真的好。
姜敘白也對手中的畫作讚嘆有佳。
「聽說這幅百鳥朝鳳,是白北麟十七歲時的臨時創作,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精湛的畫功,委實令人心生敬佩。」
從姜敘白眼中,姜歲歡捕捉到了一抹真誠,這讓她很是意想不到。
「白家如今聲名狼藉,不管是廣平侯白玄冥,還是白家四位公子,都被打上叛國標籤。」
「二哥相府出身,又掌管著國子監和萬宗書院,以你的身份和立場,收藏叛國之子的字畫,一旦被有心之人知曉此事,不知會不會落下他人口舌。」
欣賞過後,姜敘白小心翼翼地將這幅百鳥朝鳳收入盒中。
「我與白四,曾經有過一段交情。以我對他人品的了解,他不會做出叛國之舉。」
姜歲歡第一次用正式的眼神去打量姜敘白。
一直以來,她對姜家這位二哥的印象都很模糊。
除了容貌比另外兩個兄弟更加灼眼,存在感始終都很低調。
如果一定要給姜敘白做一個定義,嘴巴很毒,並且不是很喜歡考慮旁人的感受。
比如姜夫人在分配院落這件事上,姜敘白就曾當眾提議,讓姜知瑤去住那個霉氣沖鼻的靜心齋。
完全不考慮他這個提議,到底會不會把姜知瑤氣得七竅生煙。
沒想到這樣一位嘴毒之人,對她四哥竟有如此高的評價。
等等!
姜歲歡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與四,與白四公子曾有交情?」
一個生活在浮華的京城,一個遠居在千里之外的廣平,八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什麼時候發生的交集?
之前怎麼沒聽四哥提過?
姜敘白親自給姜歲歡倒了一杯茶,「幾年前我奉父親的命令去澤陽給宋家家主送壽禮,在那裡有幸與同樣去送禮的白四公子打過交道。」
澤陽宋家在大晉的地位非比尋常。
上一任家主舉辦壽宴,五湖四海有些身份背景的家族,都接到了邀請帖。
姜敘白就是在那個時候結識的白北麟。
可能因為兩人的名字中都帶了一個白字,相處之後,發現彼此很有共同話題。
被宋府奉為上賓小住的那一個月,姜敘白與白北麟共進共出,同游美景,談古論今,飲酒對弈,琴棋書畫無限交流。
是一段讓姜敘白難以忘懷的美好歲月。
沒想到波譎雲詭,世事無常,當姜敘白再聽到廣平侯府的消息時,那一家六口,竟被打上了叛國的罪名。
姜歲歡捏著茶杯在手中把玩,狀似不經意地問:「二哥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姜敘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姜歲歡,「我以為你會對廣平侯府的事情感興趣?」
姜歲歡:「這個結論的根據是什麼?」
姜敘白:「上次在榮親王府,你護白家護得厲害。」
這姜敘白,果然猜到了她就是那個黑臉丫鬟。
「不瞞二哥,我與廣平侯府的四公子也有些淵源。」
姜敘白挑著眉頭看姜歲歡,似乎在等她講下去。
姜歲歡說:「幾年前奉安城流寇四竄,白四公子奉命剿匪,我有幸被他救過一次。」
「自那以後,廣平侯府這位四公子便在我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好印象。」
「所以秦悠悠和容嶼在榮親王府詆毀他時,我才會出手教訓那二人。」
被救當然是姜歲歡隨口中瞎編的,白北麟帶人去奉安剿匪卻是事實。
姜敘白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姜歲歡總覺得姜敘白話中有話,「二哥,你更想問的,是不是我與祈郡王之間的關係?」
目睹妹妹在丞相府後門被鳳西爵抱入滿懷這個畫面,她不信姜敘白對此完全不好奇。
否則也不會尋一個欣賞畫作的藉口,把她請進瑤光居,繞著彎子來套她的話。
姜敘白倒也乾脆,「是有那麼一點好奇,不過我無意干涉你的私事,看到你安全回來我就放心了。」
姜歲歡笑了笑,「還以為二哥也要對我說教。」
姜敘白跟著她一起笑,「說教這種無聊的事情,我這些年早就厭倦了。」
想到姜敘白身上肩負的責任,姜歲歡瞬間就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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