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難怪姜歲歡能與自己的姐姐玩到一處。
與循規蹈矩的世家千金相比,這位被丞相府剛認回來的姜家小姐,可比那些庸脂俗粉有趣多了。
夫子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樣貌生得晶瑩剔透,那張嘴可真是又毒又辣又不討喜。
「祭酒大人。」
夫子氣急敗壞地向姜敘白告狀,「休聽她在這裡胡說八道,事情的真相是,榮王世子來到書院第一天,就與同窗發生矛盾大打出手。」
「有資格被萬宗書院選中的學生,必須言行得體,人品正直,還要懂得尊師重道,禮讓同窗。」
秦沐澤小聲咕噥:「言行得體,人品正直這八個字,容嶼也沒做到。」
夫子怒斥,「容嶼可沒動手打你。」
秦沐澤據理力爭:「他當眾羞辱我姐姐名節這件事,夫子是一句也不提啊。」
姜歲歡趁機問向姜敘白。
「連公平公正都做不到,這樣的人,真的有資格在聲名遠播的萬宗書院任夫子?」
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的姜敘白知道妹妹這是來找自己主持公道呢。
只猶豫不到一息工夫,姜敘白便對那夫子說道:「身為萬宗書院眾學子的表玄,如果無法做到公平公正,你的確沒資格勝任夫子一職。」
「稍後去山長那裡做個交接,明日起,不必再來書院當職。」
秦沐澤都震驚了。
祭酒大人在國子監和萬宗書院一眾學子眼中的地位,就如同天神一樣的存在。
幾乎每一位學子對他的評價,都是剛正不阿,不徇私情。
萬沒想到,這樣一位高不可攀的領袖型人物,只因為姜歲歡幾句不輕不重的辯駁,竟然打破一貫以來做人的原則。
就這麼隨隨便便,把一位在萬宗書院任職至少二十年的夫子給趕走了?
夫子臉上的表情五彩紛呈。
「祭,祭酒大人,我沒聽錯吧?你要將我從書院除名?」
姜敘白神色坦然地回了他一個字:「對!」
夫子瞬間覺得天都塌了,「為何?」
姜敘白講話的聲音一貫很冷,「因為你不配勝任這個位置。」
夫子氣得表情扭曲,「我為書院付出二十幾年的心血,你一句不配就想把我趕走?我要進宮面見陛下,由陛下來替我主持公道……」
夫子還要扯著喉嚨大呼小叫,姜敘白朝兩旁隨從使了個眼色。
隨從一左一右扭住夫子的手臂,在他不滿的叫罵聲中,就這麼把他拖走了。
半刻鐘後,姜歲歡被姜敘白帶進了他的私人領地。
這是一間古樸而又充滿了墨香氣的書房,處處彰顯著屬於姜敘白身上獨有的氣息。
書架上擺著很多書。
姜歲歡隨手打開一本,翻看幾頁,就被她興趣缺缺又塞了回去。
她果然不是一個愛讀書的孩子,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就頭大。
姜敘白親自給她泡了一壺茶,笑著問:「你很喜歡那榮王世子?」
姜歲歡在姜敘白旁邊的位置坐下來,端起茶碗喝了口茶。
「我以為二哥會主動向我說句謝謝。」
姜敘白挑著眉問:「這話怎麼說?」
姜歲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不是早就看那姓卓的夫子不順眼?只是尋不到合適的契機,將他逐出書院罷了。」
「我本無意多管他人閒事,既然今日登門有求於人,便做個順水人情。」
「既幫榮王世子出了頭,也幫二哥剷除一顆眼中釘,二哥不會嫌我多事吧?」
向來冷靜自恃的姜敘白不否認這一刻的確是有些詫異了。
「你怎麼知道……」
姜歲歡:「年初三那場家宴上,你多貪幾杯酒,不經意在飯桌上泄露出幾句心中的煩悶。」
姜敘白並不是情緒外露之人,也極少會把外面的事情帶回家裡。
許是那場家宴吃得過於開懷,少言寡語的姜敘白,在醉酒之後,忍不住向家人抱怨了幾句心中的不快。
他今年也只有二十出頭,卻被賦予了極高的重任。
國子監那邊還好說一點,萬宗書院就比較棘手。
即使姜敘白能力學識樣樣不凡,也因為年紀太輕被人詬病。
特別是萬宗書院的一眾元老,總想仗著年齡優勢給他施壓。
最自以為是的便是卓恆,因著背後有國公府撐腰,不止一次利用夫子的身份收受賄賂,還漠視學生在書院搞小團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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