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快步闖進門,顧不得什麼君臣之誼,竭力阻止姜歲歡趕赴邊境的念頭。
「邊境窮凶極惡之徒無處不在,就算歲歡武力不低,那種危險之地,也不是她一個姑娘家能去的。」
「雁北王已下令懸賞你項上人頭,你當那些蠻子是吃齋念佛的善類?」
姜政言能接受女兒不認爹娘,也不強求女兒一定要搬回姜家居住。
只要女兒安安穩穩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任她把京城搞得天翻地覆,他也有法子幫她收拾亂攤子。
就算姜歲歡從不需要姜家幫忙,姜政言也會默默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只要女兒開心就好。
想要離京去邊境找人,姜政言說什麼也無法接受。
「政言,爵兒目前下落不明,放眼京城,朕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只有歲歡。」
倒不是元帝身邊無人可用,而是那些人與姜歲歡比,方方面面都不堪大用。
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獲知到鳳西爵是否還活著。
離京已經有些日子,只有半個月前接到鳳西爵派人送回來的一封書信。
當時在信中報了平安,自那之後,便音訊全無。
沒想到再次聽到鳳西爵的消息,就被人告知他已經失蹤了。
早知如此,就不該放他離開京城。
姜政言努力遏制著胸口的氣悶。
「祈郡王失蹤可調玄甲軍搜尋,何須……」
姜政言心中很難不氣。
出了這麼大的事,元帝直接略過自己召歲歡進宮。
他要是再晚來一步,恐怕連女兒怎麼離開京城都不得而知。
「你當真以為朕沒調動玄甲軍?」
元帝截斷姜政言,從九龍鎏金匣中取出一塊令牌,正是代表鳳西爵皇城司總指揮使身份的那塊令牌。
只見令牌染血,斷成兩截,血漬在令牌上留下了殷紅的痕跡。
御書房陡然寂靜。
「朕也是沒法子,才將歲歡召進宮門商討。」
姜歲歡這時開了口。
「北部邊境我是一定要去的,兩日之後就出發。」
姜政言心臟陡然一抽。
「歲歡……」
「姜大人!」
姜歲歡目不轉睛地看向姜政言,「此次離京,不僅是為了尋找祈郡王,我還要其他事情要一併解決。」
姜政言立刻猜到了她的意圖。
「你離京的另一個目的,難道是想去雁城?」
姜歲歡沒否認。
「我爹娘兄長不能白死,他們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姜政言聽得心裡直發堵。
雖然早就知道歲歡把白家人看得極為重要,但眼前這個姑娘,是他的親生女兒。
明知道前路鋪滿荊棘,還要讓他眼睜睜看著女兒踩過去,心裡如何能過去那道坎?
「陛下!」
姜歲歡又看向元帝。
「我之前提議的那件事,您考慮得如何?」
元帝挑眉,「你說削藩?」
姜歲歡點頭,「北部的勢力一天不除,大晉的天下就永無寧日。」
姜政言都快氣瘋了,「你難道還想憑一己之力,讓北部那些大小藩王們乖乖卸下手中的兵權?」
姜歲歡粲然一笑,「我可不敢夸下這樣的海口,不過,只要陛下默許此事,也不是不能趁機搞一番名堂。」
元帝眼中露出了希冀,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塊令牌遞給姜歲歡。
「這塊如朕親臨的令牌,但願有需要的時候你能用得上。朕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全須全尾的,將爵兒給朕帶回來。至於能否煽動北部勢力,你見機行事,朕不強求。」
元帝當然希望國土統一,卻不敢對未來的局勢抱太大期待。
時局每天都在動,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就看天意如何了。
姜歲歡鄭重其事地接過令牌。
「陛下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為陛下分憂。」
姜歲歡轉身要走時,被姜政言攔住腳步。
「歲歡,這個京城,你是一定要出嗎?」
事到如今,姜歲歡也不再隱瞞她和鳳西爵的事。
「鳳西爵出京前,我二人在爹娘墳前定了終身,要不是他此次出城出得急,他已經是我夫君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4w.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