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說因為脾臟太強了陣法殺不死它反而把賴姝殺死了吧?
就算這兩個猜測都成立,還有個很不對勁的地方就是賴姝之前明明一直可以指引程海翔找到名片,說明在棺材裡的時候,無論是無縫棺的陣法還是脾臟,都沒能殺死程海翔,可為什麼一到殯儀館,賴姝就再也沒出現過呢?
難道賴姝只堅持到了殯儀館,臨門一腳被脾臟吃掉了?
無論怎麼說,都是很生硬的推測,不能做到完全有證據證明推測沒錯。
世界上的事就怕推測,推測對了就算了,但凡有一點失誤,就是害人害己。
蘇雲提出的疑問暫時無人可以回答,他們被卦象提醒的生路,似乎又走進了死胡同。
本來以為打開無縫棺可以得到解答,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ldquo那現在怎麼辦?賴姝不見了,我們還要給她下葬嗎?以及,這顆脾臟要怎麼處理?rdquo林琅小聲詢問蘇雲。
蘇雲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樣的決定,她糾結了一會兒,說:ldquo先封起來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跟程海翔說,棺材裡沒有賴姝,只有一顆好像死不掉要變妖怪的脾臟?rdquo
無數言語,最後都變成了一聲嘆息。
由於不知道怎麼辦,殯儀館不敢開張,蘇雲也不敢冒頭,連吃瓜群都不想刷了,被工作壓著,仿佛人生都失去了光彩。
晚上蘇雲沒啥胃口,隨便吃了晚飯跟雞蛋羹就躲進書房了,她還是不知道整件事到底怎麼回事,明明算出來的卦象說只要打開了無縫棺就能找到出路,可為什麼打開了,還是沒找到呢?
又或者說,這個棺材裡出現的東西,還有什麼線索是她沒發現的?
蘇雲想了一晚上,半夜忍不住爬起來,去敲林琅的門,問他:ldquo你能根據脾臟推算出它的主人是誰嗎?rdquo
林琅還在睡覺,他穿著白色的裡衣,垂眸看著蘇雲精神奕奕的臉,嘆氣:ldquo館長,其實沒有人催單,我們可以等到明天再算的。rdquo
ldquo我知道啊,但我想到了,就忍不住,萬一你算出來是個能對付的,我們可以直接一晚上解決呢?rdquo蘇雲興致勃勃地說,這件事拖得她心累,比在地龍那泡水都累,所以想儘快解決,不然哪哪都不得勁。
見蘇雲這麼說,林琅只好同意,他讓開身,請蘇雲進房間,他的房間跟其他員工的沒太大區別,就是空曠。
進去後蘇雲很不客氣地四處觀看,點評:ldquo你的房間真是一覽無餘,都不打算買點什麼東西填充一下?rdquo
林琅站在床邊穿道袍,回道:ldquo沒有什麼要買的,師父說,修心就是要隨心,但我確實沒有什麼想要的。rdquo
蘇雲微微點頭:ldquo你這心態,確實適合修仙,天生六親緣淺、無欲無求,仿佛來人間就是看看而已,看完就回天上去了。rdquo
聞言,林琅側目看了看蘇雲的臉,又收回視線,去拿裝備:ldquo或許吧,您請坐。rdquo
ldquo你現在才想起來請館長坐是不是太遲鈍了?rdquo蘇雲調侃他,隨便找了把椅子坐。
ldquo對不起,rdquo林琅老實道歉,ldquo下回我會注意的館長。rdquo
每次面對林琅這種認真又老實的態度,蘇雲都覺得好像在整人,很是不高興地輕輕哼了一聲。
林琅坐到蘇雲對面,
開始擺陣推算,要算一個器官,還要找到器官的主人,已經不是隨便拿個羅盤就能算出來的了,得認真地擺出陣法來,一點點推。
差不多算了半個小時,林琅仿佛得到了什麼結果,眼神有一剎那的震驚,隨後打亂了陣法上擺的銅錢,太晚了蘇雲有點困就沒注意看,她聽見銅錢的叮鈴聲響,猛地清醒:ldquo誒?你算好了?rdquo
ldquo不,沒有,我弄錯了,要重頭再來。rdquo林琅垂著頭擺銅錢,沉聲回答。
蘇雲彎下腰去看他的臉:ldquo不是吧,你還有擺錯的時候?是不是我來太晚了,你困啊?rdquo
林琅輕聲應道:ldquo嗯,如果館長著急的話mdashmdashrdquo
不等他說完,蘇雲直接打斷他,又挺直了腰靠在椅背上:ldquo我不急,你慢慢算。rdquo
然後林琅開始了第二次,這次算到十分鐘左右,林琅又突然弄亂了其中一部分銅錢,開始擺第三次。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helliphellip
在第十一次林琅想弄亂陣法重新來過的時候,蘇雲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說:ldquo行了,我知道結果了,不用一直懷疑自己。rdquo
林琅沉默著,看向蘇雲的眼神里有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