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青注視著腳下的狗,最終還是用帕子蓋住撿起來,放進身邊人找來的盒子裡。
第10章 請婚
◎「陛下妹子長寧公主青春年少,正是我們世子良配啊!」◎
高長青跪下請罪。
皇帝交給他的任務沒辦好,是他的責任。
只是他十分好奇,一個體弱的女子,到底怎麼才在那麼多守衛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那麼徹底。
屋裡的姑姑說,公主什麼心愛的東西也沒有帶,只說要睡覺,把她們都趕出去,一個人都沒留,第二天半夜,她進去添茶水的時候,才發現人不在了。
御座上的皇帝身子頹喪,右手撐著腦袋無力:「既然宮門侍衛說沒見她出去,就一定還在宮裡,長青,你帶人去找,哪怕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
皇帝聲音疲倦,昨天一夜沒睡好,早上知道她不見了後,心裡也沒當一回事,只覺得她還像以前一樣,只要心裡難受,就找個什麼人也找不到的地方,當時他什麼也沒說,皇后為他系上腰帶,也只是勸:」陛下莫要擔心,公主想通了就會回來的。「
殷明瀾也是這樣想的。
她孟合歡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
除了這個皇宮,會有人收留她,可憐她嗎?
這種你追我逃的戲碼少年時還算有趣,在這沉悶深宮裡面可以緩緩心情,可如今,到底不是當年了。
他是帝王,只要手一揮,就有無數的名門女子愛他討好他,要他歡心,帝王,怎麼需要追著一個女子跑?
於是他輕慢地嗯了一聲:「令侍衛去找。」
便再也沒有去關注。
國家大事,百姓民生,說起來輕飄飄的,可哪一個不是重若泰山,哪一個不比她孟合歡重要?作為帝王,哪有心思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
有一瞬間冷酷的念頭從腦海里飄過:
身子是她孟合歡自己的,她都不在意,旁人為何要在意?
難道專門作踐自己令旁人愧疚嗎?
或許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吧。
殷明瀾毫不在意,他憤怒的,不過是侍衛們對他的指令不上心,卻推脫說找不見人罷了。
擺了擺手,太監們將今天的摺子放上來。
高長青看著身邊面露難色的同僚,使了眼色,那人也偷偷退下。
他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陛下日理萬機,有多少事等著處理,何況手下有那麼多臣子可以找尋公主,何必浪費時間在這種小事身上。
是長寧公主自己好端端要跑出去,那麼此事的後果,就要由她承擔,陛下不過盡一份心而已。
況且--
早朝時,攝政王不出意外發難了。
高長青從未見陛下上朝時那麼憤怒過,被攝政王一黨諷了好幾天,對於罪魁長寧公主,沒有遷怒已是開恩。
「陛下,逍遙王夫婦為我大夏立下赫赫戰功,他二人又戰死沙場,就留下這麼一個可憐的女孩兒,您怎麼能讓人隨意作踐呢?」
攝政王一副仗義執言的模樣,直逼得方才掰扯政事的大臣灰溜溜拿著笏板退回去。
殷明瀾頭上青筋跳了跳,他知道今天會有一場硬仗,攝政王連日來逮著機會便請婚,自己硬生生扛著不准,大臣們各懷心思,竟無人站在他這一邊。
「陛下,既然有些人容不下公主,就請賜婚於臣子,臣一定視若己出,臣子一定會待公主情深意重,讓逍遙王夫婦,還有先皇,在九泉之下瞑目。「
攝政王慷慨陳詞,說起他往昔和逍遙王的袍澤之情,更是哽咽不能語。
滿朝文武鴉雀無聲,全都探究地往上看:誰不知道,陛下的心意啊,不愧是攝政王,虎口奪食。
「陛下,我奚家軍既打了勝仗,不說升官發財,便是再怎麼地,也該表示表示。」一虬髯大將附和。
「正是,就這麼晾著,是個什麼意思?」有大將笑道,他看著憨厚無比,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
殷明瀾看著坐在階下的攝政王,他兩鬢斑白,看著不過尋常的老人,但眼裡的精光泄露了此人的不同尋常。
此時攝政王一黨的人說個沒完,而皇帝一黨則覷著高相眼色沒有開口。
「陛下的妹子長寧公主青春年少,溫婉有禮,是個佳人模樣,合該配我們世子。」
「正是,既然陛下吝惜錢財,做臣子的也不是不體諒;如今有這麼一對天造地設的佳偶,何不成全?」
「公主正值花期,耽誤不得,我們世子翩翩人才,實能相配,」那人看了看殷明瀾的臉色:「陛下不說話,莫非是覺得我們攝政王府配不上公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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