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釗的手在顫,這證明他內心應該慌的一批。
但他臉上的神情又顯得很平靜,他先打燈再靠邊停車,打開中控台的文件倉取出地圖來,聲帶在顫,但語氣又有些輕悅:「不用太擔心,我先研究一下地圖。」
這時陳柔通過觀察外面,已經大概清楚方位,也知道該怎麼走了。
但她才想給聶釗指路,他卻率先開了口:「你剛才說的鬼頭榮的七寸,在哪裡?」
抖抖地圖,他依然皺著眉頭,但語氣輕快:「我很好奇的,快告訴我吧。」
陳柔挑眉,試問:「你找到回家的路了?」
聶釗合上地圖,關了頭頂的燈,車內頓時一片黑暗,他說:「還沒有,但我們先講鬼頭榮的事吧,一會兒我給明叔打電話,讓他派人來接我們就好。」
所以他其實會捧哏的,只是剛才因為迷路而慢了一步。
他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地圖都看不清,但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有人會來接他的。
見太太還是很緊張,他艱難的欠腰,伸手過來摁壓后座的中間檔板。
這車後排只有兩個座位,中間是有隔板的,還挺高的。
剛才他去找太太,就是很不雅的騎跨過隔板,專門去找的她。
而直到此刻,陳柔才發現那中間隔板居然是個迷你小冰箱,裡面有幾瓶飲料。
聶釗給了她一罐冰可樂,自己拿了瓶礦泉水,又說:「邊喝邊講?」
又說:「正好也沒什麼事了,就地休整一下吧。」
上輩子的陳柔跑遍全球,也算見多識廣。
她也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見過救過有錢人,不過她代表的是國家,也只救人,於有錢人的日常生活她沒有接觸過,還因為從小受的教育,跟宋援朝一樣,對於有錢人總是抱著一種沒來由的排斥和抗拒,對聶釗亦然,天然的抗拒他。
但此刻,在她酣暢淋漓的打了一場,解除一場危機後,捧著一罐冰可樂,坐在舒適的勞斯萊斯車后座上再看聶釗,那種感覺很奇妙的。
大概就是有錢,且有智慧的人才有的松馳和從容感吧,在體能和搏鬥方面隨便一個保鏢都能把聶釗踩地上摩擦,陳柔上輩子那些戰友就更不用說了,一個能打聶釗十個,但他在體能沒有優勢的情況下,依然有種某名的,強者式的力量。
他讓陳柔覺得他不是個累贅,而是個同伴,這就很難得了。
啪的打開可樂,揚頭一口氣喝掉了半罐,陳柔才說:「其實我並不知道他的七寸在哪兒,只能大概得猜得到,應該是在足底,或者是三陰交的某個穴位,人身上三百多處穴位,至少一百多個可以做七寸,要找起來並不容易。」
聶釗側欠著身子,一手搭在方向盤上,高挺的鼻樑被路燈照出一道優美的側弧線,他聲沉而柔級:「難道不是在頭頂?」
鬼頭榮和青頭貝的名字里都有個頭字,也都是被陳柔爆頭的,所以聶釗和梁利生一樣,以為他們的七寸應該在頭上,但並不是的。
「不。他們練的童子功,從小天天練頭,頭部的骨骼異於常人的堅硬,所以在頭部不可能有七寸。」陳柔再喝一口可樂,又說:「但是頭部有一個地方,他們刻意規避,從來沒有練過,只維護正常人的狀態。」
她說著,突然伸手,聶釗下意識想要躲的,但扭了一下頭之後還是停住了,任由太太去撫摸他才拆線不久的傷疤,她再說:「百會!」
指撫輕輕撫過他凸起的傷疤,她又問:「還記得當時鬼頭昌是怎麼給你上刑的嗎,應該用的是個刑具吧,套在你頭上,類似於上電刑那樣,對不對?」
回憶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夜,聶釗顯然不大高興,當然了,他在那一夜經歷了常人所不能想像的痛苦,也不想再回憶它。但他艱難的點頭,說:「對。」
又問:「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吧?」
還真有。
鬼頭昌之所以跟於崢嶸合謀,且興師動眾跑到香江綁首富,是為了阻攔在香江轉機的剿匪部隊,他們急於從聶釗口中得到航班信息,所以把人一綁過去就吊起來打,銬問,但聶釗表現的應該很堅決,拒不吐口,鬼頭昌就給他上了絕殺招。
百會穴又叫天靈蓋,在髮際正上方五寸,在中醫上講,它叫諸陽之匯,也是神識,心覺之源,而用現代,西方學科來講,也叫ESP,超感官知覺。
ESP是超感觀的,也是一種非常原始的知覺,所以它通常被稱之為是直覺。
鬼頭榮和青頭貝應該是生來就具有非常強的ESP,超感官知覺的人,所以他們也是特別好的武術苗子,直覺強,判斷力優,這是武術人才的第一要素嘛。
但想要直覺,就不能總是去刺激百會穴,這樣才能保有一貫的直覺,所以那個部位雖然不是他們的七寸,但他們也沒有刻意練過,是一個可以破門的點。
青頭貝小,功夫還不到家,陳柔只需在高位開槍,爆他的百會就可以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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