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倆翻著花樣的追,一個帶著他媽留下的香囊來求婚,另一個就拿著他媽留下的玉手鐲,總之就是,逼著女孩要從他們中間選一個。
那最終呢,她是怎麼選擇的?
故事的走向遠遠超乎了陳柔的想像。
原身的生母是跳芭蕾的,而在六十年代,芭蕾被稱之為是靡靡之舞,有很長一段時間專業的芭蕾演員非但被禁止跳舞,而且要接受教育,挨非常嚴重的批評。
她上香江就是來逐夢芭蕾的,又正好被聶氏娛樂公司旗下的星探所發掘,想邀請她拍電影,但她拒絕了。
即使彼時已經因為病而不見客的韓玉珠親自見她,遊說她,她也拒絕演戲,只想攢錢去巴黎,圓她能繼續跳芭蕾的夢。
韓玉珠倒也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她勇氣可嘉,並主動承諾,給她辦了一張香江身份證,還贊助了她一筆買機票的錢,要助她圓夢。
但韓玉珠都不知道的是,在兩個小伙強烈的追求中,她是對某個小伙動了心的,總之,她跟那個小伙悄悄發生了關係,還約好她先走,然後那個小伙再出國找她。
但不巧的是,這事被悄悄來跟蹤女孩的另一個小伙發現了,這也意味著廝殺多年的兩個堂口之間,終於在某一件事情上分出了勝負。
輸了的那個惱羞成怒,要殺贏了的這個,倆人打了個天昏地黯你死我活,兩個堂口的兄弟聞訊趕來,也殺到了一起,最終造成了幾十人的死傷。
當然了,冤有頭債有主,爾爺董爺一看兒子沒了,誓要找出罪魁禍首。
不過韓玉珠也是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場亂子,所以在聽說兩派人起來之後就吩咐自己的親信開車上門,趁著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把女孩給接走,藏起來了。
接人的親信,其實就是原身小時候的養父。
聽聶釗講到這兒,陳柔眉頭緊鎖:「那個大陸女孩人呢,最終她去了哪裡?」
聶釗說:「孕期驚恐過度,難產去世了,就葬在我母親的墓園裡。」
陳柔揉鬢嘆氣:「如果她接了韓主席的身份證和機票早早離開,就不會死的。」
如果那女孩意志堅定一點,選擇直接離開,就不會難產,更不會死了。
一個能跳《紅色娘子軍》的芭蕾舞者,到了巴黎說不定都能做首席,從東方去的芭蕾舞首席,那該有多風光,多驚艷,但太可惜了,她偏偏要對男人動情。
看太太閉著眼睛在傷感,聶釗的目光肆意遊蕩。
她不是如今娛樂圈流行的那種珠圓玉潤的大美人兒。
她的眉毛細而濃密,眉鋒微挑,鼻樑直而凌厲,配上她清清瘦瘦的體格,細膩的肌膚,再穿件寬鬆的大T恤,她渾身一股英氣,和少年才有的清爽和倔氣,而那種倔氣,總惹的聶老闆又心痒痒,忍不住想撩人家,卻又鎩羽而歸。
他往前挪了挪,又說:「所以我母親總說,自古情關最難過,最傻莫過痴情人。」
要說韓玉珠,才是真正的痴情人。
千金大小姐下嫁窮小子,哪怕病重至深,瘦成了一把骨頭,她卻還在操心生意,為旗下的娛樂公司物色好的演員苗子,但就在她那般拼命時,她的丈夫卻在暗中苦思冥想,要怎麼給她壓力,讓她吐口,允許小妾進門了。
陳柔的第六感,覺得額頭痒痒的,猛的睜開眼睛,就見聶釗的手在她額頭上。
「追風以後歸你養了,喜歡嗎?」他問。
陳柔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會猜不透男人的心思。
她說:「特別喜歡,謝謝你。」
聶釗收回手,一臉淡定的說:「看到你開心,我也很開心,雖然自從媽咪去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家人們親自給我準備的禮物,但沒所謂了,我不在意的。」
陳柔還真沒猜透聶釗的心思,所以她問:「你喜歡什麼,只要不是很昂貴的東西,我可以送你的,這樣吧,500美金以內,你開個價,我送你。」
她和ram打了關於魚雷的賭,馬上她就要贏了,拿錢給聶釗買個禮物吧。
補償一下他,聽起來他也蠻可憐的嘛。
聶老闆勾唇一笑,甩了甩肘麻的手,說:「先談你的身世吧,我想你肯定想知道,你的生父到底是董鷹還是爾鴻,對不對。」
他不但會給她送她想要的狗狗,,還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要什麼。
該怎麼說呢,這傢伙不僅僅擁有金錢的魅力,他很懂得察言觀色,投人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