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崢嶸還沒有老去,也就不會嫉妒兒子,他不明白那種心理,反而,他自認為這一局已經特別穩妥了,他說:「阿爸,機會難得,再說了,我有殺手鐧啊。」
他的所謂殺手鐧就是爾爺和董爺。
他們手下的古惑仔是項天戈和鬼頭榮的好幾倍,而且他們都承諾會幫忙辦事了,再加上他手下還有幾個得力的警員,而只要他下令,只要是不過分的任務,普通警員也會聽話,這又是維多利亞港,在九龍,船上船下可謂萬無一失。
再說了,聶釗父子合體,哪怕是個陷阱於崢嶸也要把它踏平。
因為他兒子優秀太太溫柔,他還要在香江第一警長的位置上載譽而休,他只能上。
於亨也理解兒子的難處,嘆口氣說:「早知今日,你當初又何必……」殺人偷油。
於崢嶸對此倒很平常,也沒有什麼愧疚心,他說:「阿爸,只做阿sir可發不大財,你懂得,凡是賺錢的生意都有風險,我們也不過迫於無奈。」
「這是外面,少說幾句吧。」於亨提醒兒子。
迎著吹拂的海風,於崢嶸意味深長的說:「只要解決掉他們,一切就都好了。」
只要生意就有風險,所以他殺了聶臻,聶釗誓要復仇,但能怎麼辦呢,做個廉潔公正,愛民如子的好警長他也發不了財啊,可他不但想要錢,還想要名譽和威望,想要幸福的家庭,優秀的孩子,那他只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也不過迫於無奈而已。
……
聶家位於半山的靶場內,槍枝存儲室。
這屋子裡只有一把凳子,聶釗搬給了陳柔,陳柔嘆了口氣,又將它挪給了梁利生,但老爺子很不高興的看了眼聶釗,鄭重其事說:「謝謝三太。」
一幫黑西服圍著個胖老爺子,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牆上的投影設備上。
投影上是目前在停靠的,三艘遊輪的方位,外觀,以及內部設施的畫面。
韋德說:「我們當然可以帶槍上船,但是警署的人肯定會帶槍,而經過我這段時間的反覆排查,我認為於sir的心腹包括吳耀祖在內,共有三個人。」
再說:「香江警署可以派遣上船的警員總共是六個人,目前我只能出具疑似名單,而為了保險起見,最好是在記者離場之後,行動開始之前你們就將他們搞定。」
見大家沉默著不說話,他再說:「於sir要怎麼上船我不不知道,但確定他會上。」
梁利生說:「六個警員而已,想要搞定很容易,有那份錄音證據,要搞定大批量的警員問題也不大,但還有兩位九龍的大佬呢,怎麼搞定他們?」
聶釗雙手自然的搭在椅背上,剛想說話,陳柔說:「梁叔,這個我來處理吧。」
「阿柔,你要怎麼處理,得講出來我們心中有數。」梁利生說。
聶釗畢竟是話事人,說話比陳柔更加管用,他說:「我知道就好了,講你吧,梁叔你……」
梁利生長嘆一氣才說:「阿釗,到時候我可顧不上你,但你的孝心由我成全。」
說白了,在後天他只有一個目標,保護他的老大哥,餘事他不管的。
大白天的,緊鎖的屋子裡,白熾燈照在每個人的頭頂,照著韋德已經脫的差不多的地中海腦殼,也照著聶釗和宋援朝,sam,hank,ram幾個毛髮茂密的腦殼。
終於,聶釗回頭看他的一幫保鏢們:「辛苦大家,事成每人十萬美金的額外獎勵。」
sam和hank幾個就是來搞錢的,他們也善於外露情感,當然是齊聲喊耶。
聶釗嫌悶,先一步出門去了,而宋援朝押後一步,又得跟陳柔講兩句沒見識的話,他說:「美金可是外匯,老闆一發發十萬,會不會太浪費錢了,我受之有愧呀?」
「他給了你就花唄,不想花就存起來,以後回老家蓋房子。」陳柔說。
宋援朝已經領過一個月的薪水了,而且是跟幾個外籍保鏢同檔,8萬港幣,存在一個銀行摺子上,照現在大陸和港幣8:1的匯率,是足足64萬。
蓋房子?
宋援朝感慨說:「陳小姐,我得說句粗話你別介意,我現在一月的工資,夠給我們縣蓋個政府大樓。」
陳柔笑著說:「你可真厲害。」
又說:「九龍的事情就麻煩你跑一趟了,儘量謹慎點,不要打草驚蛇。」
宋援朝說:「放心吧,信和照片我明晚準時送到!」
這就又得說說陳柔目前還不好告訴梁利生的那個,關於九龍倆大佬的解決辦法了。
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