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爺沉默良久,終於說:「竹聯幫我確實熟,我也是他們的山門,這兩年聽說換了新堂主,但是沒有來拜過山門,既堂主不講規矩,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就是大佬了,架可以打,人也可以殺,但還要講個師出有名。
陳柔見他在攥手,應該是覺得事情有點棘手,於是說:「我還有人,而且我手裡有竹聯幫前任幫主的兒子。」
爾爺眸光猛然變銳:「那就肘他做幫主吧,原來竹聯幫交堂費是一年五百萬,我也不多收他,還是五百萬吧,阿柔,這是看你的情份,路那麼遠,一年那麼幾個堂費,太費心力,我本懶得管的。」
所以當初灣島仔他爹就是爾爺罩著的吧。
後來被人幹掉,爾爺也懶得管,只因為堂費交得太少,不值得。
灣島仔就偷著樂去吧,如果不是陳柔想緝毒,他這輩子都沒可能當幫主的。
但現在他趁上狗屎運了,很可能做竹聯幫的下一任幫主。
大佬之間談交易不必言明,彼此心裡有數就好。
陳柔站了起來:「具體的咱們電話里談吧,對了……」
她望著爾爺,誠言:「我需要您的幫忙,也會非常非常的感激您,而且我向您承諾,不會讓您白白付出,會給予您相應的回報,但我是陳娟的女兒,在她的死那件事情上,我永遠不會原諒您,也不會原諒董爺,更不會原諒你們的兒子。」
爾爺最後的掙扎,依然是在爭高低:「我與董老先生還是不一樣的。」
他總還是想讓陳柔更加青睞自己。
但陳柔先上他家來,她的親爺爺,姓董的那位還不知道著不著得住呢,她又怎麼可能再偏袒他?
她說:「你們於我的生母陳娟來說是一樣的,於我也就是一樣的。」
曾經在他們眼裡,那個從大陸來的,只會跳舞的女孩無足輕重,但現在,陳柔用實力讓他們看到了她,並學會去尊重她。
爾爺一聲長嘆,目送陳柔出了家門,又一路送到巷口,看著她叫上計程車,又趕這去特意叮囑計程車讓開慢點,這才依依不捨的望著陳柔離開了。
當然了,大佬都被嚇到了,他的手下們也出奇的安靜,沒敢去義勇堂的地盤惹事。
董爺這邊,在天井邊坐了半晌之後也有點琢磨過來了,再派人出去一打聽,聽說爾爺那邊還真準備了飯,但是忠義堂上下一片靜悄悄,就明白了,陳柔那小丫頭在唬他,同時也在唬爾爺,而當兩個人一起吃了憋,大哥不笑二哥,大家心裡就都是舒坦的,他也就不那麼激動了。
但他也好奇啊,想知道陳柔跟爾爺是怎麼吃飯的,又是怎麼聊天的。
對了,她的槍法真就那麼准嗎,巴雷特呢,那后座力,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著得住?
還有,陳柔說約他下個月吃飯,憑什麼是下個月,今天才初三,他得等二十七天?
董爺是個急性子,急的眉毛鬍子亂炸,簡直恨不能把日曆全撕光,一秒到下月。
……
聶釗聶老闆的一雪前恥從香江到大陸,再回香江。
他馬上要去歐洲出差,一去好幾天,今天又正好有閒暇,就還想再雪前恥。
但太太一進門就洗澡去了,似乎很累的樣子,他於是給韋德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情況,韋德在忠義堂和義勇堂各有個眼線,陳柔去做了什麼自然能打聽到。
果不其然,等陳柔從廁所出來,聶釗這邊也接到消息了,他太太又去玩槍了,玩的還是巴雷特,就是那把她上回玩過之後肩膀差點脫臼,緊急送醫院的槍。
掛了電話,眼看陳柔疲憊的坐到妝檯邊,聶釗溜下床,過來幫她吹頭髮。
「背疼,胳膊也疼?」他試著問。
陳柔抬了抬胳膊:「還好,忍得住,明天休息一下就好了。」
「就不用上醫院,或者請按摩師?」聶釗再問。
陳柔再搖手腕:「今天我還能捱得住,明天再說吧。」
其實她是這樣,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在天天練槍,肌肉能適應后座力了,雖說在開完槍後胳膊酸痛,但捱得住,而且她昨天還覺得有那麼點好玩,家裡的床又舒適嘛,就還想再試試,環上丈夫那窄窄的腰,她說:「我沒事的,咱們早點睡吧。」
聶釗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打探了妻子的行蹤,但想想她上回開完槍後那個痛,還站不起身的痛苦,又不忍心,再好聲好氣問:「你就不累,真的不需要按摩師?」=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9_b/bjZ3M.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