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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另一邊的陳柔。
因為離得不遠,她開車直接到了梁利生家。
梁副主席也住在淺水灣,而且三代同堂,除了大兒子沒有結婚外,二兒子和三兒子都已結婚,也都住在一起,他家也很熱鬧,豪華的大理石拱門下面一邊是嬰兒學步車,一邊是兒童自行車,陳柔邁步進門,差點撞上個正在吹泡泡的小胖崽。
帶孩子的保姆看到是個穿著半袖T恤加運動褲,板鞋的人,因為如今香江的女孩子們很少這樣打扮,以為她是個纖細瘦高的男性,但定晴一看,忙喊:「老爺!」
再大叫:「夫人,老爺,是聶家三太來了。」
梁利生的太太姓喬,而且是個身材高挑,外貌極富異域風情的大美女。
據說當年也是混過娛樂圈的,但當然,如今已經老了,跟西方女性一樣,年齡一大,脖子粗的跟羅馬柱似的,體格也極為龐大。
她偶爾會上聶家問安,雖說沒有詳聊過,但是陳柔認識她。
她正和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笑眯眯的中年人在客廳里坐著聊天,看到陳柔從門廳走過,幾乎是跳起來的:「三太!」
又忙問:「您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就來了?」
陳柔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問:「梁叔呢,我找他有急事。」
別看曾經的梁利生在聶氏也屬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牛逼,在香江道上也算一號人物,當然,在家裡也舉足輕重,現在被放冷,也才不過一個多月,但正所謂人走茶涼,在被年輕的大老闆強勢砍掉所有工作,半退休後,梁副主席現在很慘的,那不,他太太轉頭一看,笑著說:「我去幫三太叫他回來。」
他家的後院當然沒有聶家的那麼大,只有一片草坪,但在香江來說也算是很奢侈了,而他坐在草坪上,身旁的茶几上擺著三隻煙盒並一隻雪茄盒,正在抽菸。
「不辛苦梁太,我自己去就好。」陳柔說著,瞟了一眼客廳,就見剛才跟梁太太聊天的那個男人已經轉過身,在看客廳外面了。
逕自穿過門廳,從後門出到後院,因為梁利生面朝身後的院牆,並沒有看到陳柔,而且他在聽到腳步聲後,還挺無奈的說:「拜託,不要讓小崽崽們來後院就好啦,總不能因為我抽菸,你們就把我逐出家門吧?」
三隻煙盒全是空的就已叫陳柔大開眼界,但是更讓她開眼界的是,他的菸灰缸居然是一隻彩陶盆,因為上輩子專門攻過一段時間的文物走私案,陳柔做過功課,這個年代還沒有人會刻意去造假彩陶,所以但凡市面上有的,都有五六千年的歷史,也不知道梁利生從哪裡搞來的彩陶,它跟普通的洗臉盆差不多大小,而且裡面裝滿了菸頭,換算一下,就是說,他抽了一洗臉盆的菸頭。
陳柔自他懷裡抱起那隻陶盆,先說:「這可是好東西。」
又問:「這東西是誰送給梁叔的?」
距離聶耀的事情過去一個快一個月了,聶榮直到現在還在大嶼山住著呢。
但不是他不想回家,而是聶釗不發話,保鏢們就不帶他回。
自打從大嶼山回來,梁利生所有的工作就全部被一桿全擼,他也去上了兩天的班,但是沒有任何工作,只能在辦公室里枯坐著,也就只好回家休息。
休息了這一個來月,家裡人也都意識到,他怕是就此要退休了。
打拼半生的梁副主席也在這一個月里,體會了人退休後的冷暖寒涼。
這時候陳柔來找他,為什麼?
陳柔說:「咱們現在需要立刻去趟海砂廠,飛機呢,要怎麼調?」
聶氏有私人飛機,中環的樓頂就有小型機場,但有一架商務機是註冊過的,聶釗自己出行的時候經常用到,還有一架直升機為了方便出動,沒有在民航局註冊,申請的是農業飛行,它的不方便是,遠程距離只能依賴肉眼導航,對於駕駛員的駕駛技術考驗非常大,但方便之處是,只要在一定的限高高度下,它就可以不必事先申請航道,想怎麼飛就怎麼飛。」
海砂廠正好是梁利生的親戚在管,而且雖然他不在位了,也不管事了。
但最近聶釗常去海砂廠,要他在那兒出了事,梁利生就不說退休了,死都死不安心。
他噌的站了起來,依然抱著他的大臉盆菸灰缸:「直升機應該在,但目前家裡應該只有阿輝可以駕駛,如果三太你想出去,我馬上給阿輝打電話,讓他往中環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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