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他們的薪水是常規軍人的一倍,還有一份出差補貼,確實,目前拿的是全國最高的工資,同時,能到這兒歷練的,等回去直接就兩槓四星了,當然誰都願意來,但聶耀不一樣,人家本可以享受優渥生活,來這兒是來受苦的嘛。
他依然覺得不對,但陳柔又說:「他本性就喜歡寫作,跟著你們可以積累素材,鍛鍊文筆,他又不缺錢,就喜歡待在這兒,你又何必趕他走。」
這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因為聶耀是被捆來的,直到上個月,大家出任務的時候,擔心他會逃跑,跑出去又被人綁走,大家還會把他綁起來。
直到最近一綁他就罷工,他也不跑,才漸漸不綁他了。
陳恪有點生氣了:「阿柔,他是被綁來的,無時無刻都想著要走。」
陳柔笑著說:「要不這樣,你現在去問問他,他還想不想走,如果想,我們就帶走他,但如果他不想……」
只要看到陳恪,她就不由的衝動,想喊爸爸,但她頓了頓,改口說:「表哥,作家喜歡苦修,喜歡用痛苦滋養自己,你不懂,但是,聶耀就喜歡痛苦。」
聶釗倒也不緊張,帶了那麼多保鏢的,如果陳恪不要人,如果聶耀非跟著他一起回去,綁回去,扔到歐洲或者那裡就好,但叫他迷惑的是陳柔的態度。
她讓陳恪去問聶耀要不要走,豈不是讓他問狗,要不要啃骨頭?
就好比狗喜歡啃骨頭,聶耀當然也想回香江,那才是理所當然。
陳恪性格太過耿直,剛正不阿,哪怕在闊太表妹面前,也是有什麼就會說什麼的,他說:「阿柔,沒人會喜歡待在這種地方的,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問他。」
他以為聶耀必定會走,又說:「你們可不許學爾爺,不告而別,一定要等著我。」
陳柔也站了起來,卻說:「我要帶胡勇開著直升機出去轉一圈,傳授他一點飛行駕駛方面的經驗,您先給批任務吧,然後再去問聶耀。」
陳恪又不樂意了:「你現在需要休息,需要睡覺!」
陳柔反問:「你有多久沒睡覺了?」
陳恪已經有整整24個小時沒有合過眼了,他一噎的功夫,陳柔笑著出門了:「你都能幹通宵,憑什麼覺得我不能?」
陳恪心說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呢?
直升機起飛需要他的授權才能對接地面雷達,就在他開雷達的功夫,陳柔已經在停機坪了,夕陽正好,大半的國際警察們全都聚在直升機旁。
今天被點名的幸運兒胡勇身高不算太高,只有175cm,但一身肌肉,正在跑步做熱身,看到陳柔來,猛然一個百米衝刺到她面前又生生剎車。
陳柔笑著說:「今天天氣很好,應該不會有特別情況,咱們也就隨便溜一圈,你不用那麼緊張的。」
胡勇人小嗓門大,一聲吵到聶老闆耳鳴:「是!」
為什麼這幫國際警察里飛行員最少,因為戰機飛行員有嚴格的身高限制,是不能超過180cm的,但是特種警察一個蘿蔔一個坑,又需要的全是身手敏銳的大高個,身高是硬性條件,當然能被靠攏到的機會也就少。
陳柔還是習慣性的,雙手撐環原地起跳,整身上運,直接就從地面上到駕駛艙了。
她總覺得不大對,突然回頭,就看到岳中麒蹲在綠化帶下面,正在捲菸葉。
用報紙捲菸葉子,是一種最廉潔的煙,岳中麒如果不是沒錢買煙了,不會抽那種煙的,再一想前天晚上他從凍櫃裡翻出來的,那隻凍的梆梆硬的小蛋糕,陳柔懂了,他把所有的津貼給她買了蛋糕,沒錢了,就只能自己捲菸抽。
陳柔又驀的想起來,後來她參加工作以後要集資買房,錢就是岳中麒給的。
她喜歡騎改裝摩托車,第一輛大哈雷其實也是岳中麒送的。
而他現在也只想親身感受一下,她駕駛飛機到底是什麼樣子,卻沒人座位?
聶釗其實可以不用去的,他真想坐,她可以在回香江後,每天帶著他從中環到砂廠,再或者跑馬地溜達一圈,那麼,讓他下去,讓岳中麒上來?
但已經晚了,八隻手舉一個屁股,聶老闆已經被他的四大金剛舉到后座,指揮座上了,居高臨下,他先系安全帶再戴頭盔,雙手緊握安全帶,那小眼神兒,就仿佛生怕陳柔會反悔,要把他趕下去一樣。
……
夕陽西下,紅霞染著潔白的雲朵浮在海面上。
陳柔只戴了飛行墨鏡用以遮擋光線,也只戴了無線耳機聽導航指令。
而當戴上墨鏡,她高挺的鼻樑,緊緻的下頜線就會讓她變的雌雄莫辯,反而更像一個俊美的,倔犟的少年,她身上也沒有大陸軍人們那種難以洗刷的苦氣和呆氣,更不像普通的香江女孩,柔柔軟軟的,她自信,大氣,時尚,該怎麼形容呢。
岳中麒眼看飛機離開地面,陳柔還朝他揮了一下手,將報紙卷的菸蒂砸到地上,來了句:「他媽的,她可真奇怪。」
宋援朝已經換上西服了,湊過來說:「你也覺得奇怪吧,我悄悄跟你講,陳小姐不但能開飛機,甚至能用電腦,也不是洋氣,她吧,比洋人還洋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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