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突然迎出來個笑嘻嘻的年輕人:「董爺好!」
董爺皺眉頭一看:「小霍仔?」
霍岐其實恰好就出身在九龍,但他從小是在鬼頭榮的地盤上長大的。
因為鬼頭榮對轄區的市民不好,他小時候過得可受罪了。
這幾年他的仕途可謂扶搖直上,不過在九龍人心目中,他依然是那個小霍仔。
門對面就是主位,空著,爾爺坐在主位的右側,就在董爺進門的剎那,他抬眸,微勾唇,寒側側一聲冷笑,但霍岐笑的春風拂面:「董爺也嘗一杯我泡的茶吧。」
鑑於他們永遠都要爭個第一,獨眼一溜煙小跑,上前就要拉主位,而如果董爺坐了主位,他後來者居上,就算是占了爾爺的上風了,可是霍岐也立刻走了過去,並說:「獨眼,不可以,主位還有貴客。」
聽說還有別的貴客,董爺刷的掃一眼爾爺,也好奇,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其實就目前來說,哪怕聶榮來了,想坐在中間給他倆話事,他們也可以不尿的。
聶釗就更不必說了,他還想開發九龍呢,敢往倆老中間坐?
梁利生就更不用想了,他沒那麼大的面子。
那會是誰?
但且不論坐在中間的那個人會是誰,既然爾爺都不坐中位,董爺也就不坐了。
而因為霍岐在泡茶,又因為他今天在九龍出盡了風頭,董爺就把火力對準他了,甫一落座就陰陽怪氣,先說:「讓九龍第一大佬泡茶,我愧不敢受。」
獨眼幫忙捧哏:「不像有些堂口膽小怕事又貪生怕死,會向大英政府低頭,但我們義勇堂鐵骨錚錚,全是硬梆梆的漢子,我們的頭可以掉,但不能低!」
其實爾爺也沒有喝他的茶,霍岐誠惶誠恐,雞哥啐一口血,有氣無力,但氣勢不輸:「誰在放屁啊,這麼臭,讓我看看,哦,原來是一見女人就挪不開眼的獨眼啊,喲,你還盯著我看,你怎麼不把自己看成鬥雞眼?」
獨眼被他戳中了心思,惱羞成怒拍桌子:「你……無恥!」
雞哥渾身也就剩嘴巴硬了:「翁二當家怎麼沒來啊,他還摸我屁股!」
獨眼再拍桌子:「你放屁,翁華見了他老婆都硬不起來,會摸你的屁股?」
雞哥扯扯領帶順氣兒,撇嘴:「家花沒有野花香嘛!」
分明是他耍流氓在先,但他死豬不怕開水燙,陰陽怪氣:「翁華摸我屁股喔。」
當然了,爾爺老奸巨猾,深思熟慮,雖然沒有鑽到惡人先告狀的空子,但是也已經想好,要怎麼讓自己站到道德至高點了,雞哥打嘴炮當然也是他授意的。
關於翁華摸雞哥屁股這事兒,雖然現在義勇堂大家都知道是冤枉的,可是有理說不清,獨眼也吵煩了,一拍桌子就說:「摸就摸了,你們想怎樣?」
爾爺看似溫和,可是在玩心機方面,只要翁二當家的不在,董爺是玩不過他的,而既然坐到了同一張桌子上,就要分出個輸贏來,他說:「摸雞哥倒沒什麼。」
但立刻又說:「可他連雞哥都摸,摸過的良家婦女又有多少?」
雞哥乘勝追擊,說:「翁華就是個老色胚,我也早就聽說了,他們借著施米施面的名義,就是公然挑釁並猥褻良家婦女,義勇堂上下,一幫人渣。」
爾爺再看霍岐:「霍仔最了解了,我們忠義堂上上下下,手可都乾乾淨淨。」
雞哥吸鼻血,抬雙手:「除了我老婆,我連八旬老姆都沒摸過喔。」
就這樣,第一輪的攻擊,爾爺雖語氣溫和,可是火力輸出強勁,也沒有任何破綻可言,高高站在倫理道德的至高點上,叫董爺很難攻擊到他。
但董爺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他做了善事,就有群眾基礎,他伸手於面前一揮,冷笑一聲說:「想我們義勇堂施了月余的粥米,九龍人人惠及,個個得利,霍仔,你若不信,現在就去九龍的大街上問一問,誰不曾吃過我董某人的米,又不曾拿它煮過粥,我們義勇堂清者自清,敢向蒼天日月昭心!」
他也不傻,沒有陷入自證邏輯。
而且睚眥並裂,他放狠話了:「咱們的恩怨也有些年頭了,這樣吵吵來吵吵去又能什麼意思呢,簽生死狀,找個地方,一人一把左輪,咱們來一盤輪盤賭吧。」
啪的一聲,他手裡是一把左輪手槍,拍到了桌子上。
輪盤賭就是玩子彈了,每人每一次,槍里只裝一枚子彈,然後轉動彈夾,並朝對方開槍,純粹的賭運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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