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喝光牛奶丟了垃圾,說:「咱們先分析一下,看他在哪吧。」
……
鬼頭昌也很崩潰,在老巢里待不得,只得到海上遊蕩。
他自己也很崩潰,也上岸,但是,他的米國爸爸讓他堅持,忍耐,再苟一苟。
只要他能苟到ICPO們任務期滿,不得不撤離,他就可以再殺回去。
在陳恪看來,他的人都是精銳,但在他自己看來,只能被稱作是殘部,也是在經歷兩年的追殺和逃亡後,最終有幸逃脫的那批人,是他的火種,也是他的希望。
他確實躲在公海一處空島嶼上,不過這地方並非荒無人煙。
公海上各國的海盜時不時就會來,來躲避海警,再或者及時銷贓。
它唯一的缺點是,雖然有淡水,但因為島上礦物質含量太多,水無法飲用,但它又有個絕佳的優點是,樹木特別茂密,而且一側是高山,易守難攻。
陳恪他們在追蹤他,他也在反追蹤陳恪他們。
他其實也沒有聽那幫米國佬的,只想著逃命,反而,他一直在策劃反擊。
畢竟這片公海,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不像菲律賓本土是陸地,這是海上,是他的主場。
還有就是,此地幾乎擦邊於台海。
地緣因素,一旦不對,他可以跑,但是ICPO們可不敢追他。
他們一追,灣島就會公開吵,那樣一來,就會引發外交危機了。
而ICPO們殺了他那麼多人,他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此刻他淡而無味的嚼著米國爸爸援助的罐頭午餐肉,問手下:「無線電有信號嗎?」
手下一手握著耳朵,一手在調頻,搖頭:「還是沒有。」
鬼頭昌有點失望,但扔掉罐頭盒子,卻說:「我有第六感,他們就在附近。」
一個滿頭髒辮,肌膚黝黑的年輕人舉AK:「我會殺光他們,所有人!」
鬼頭昌笑著回頭,就見叢林中陸陸續續的,站起上百號跟這個年輕人一樣,肌膚黝黑,但又眼神兇狠的年輕人,他們也說:「殺!」
跟聶釗的仇所不一樣的是,ICPO們,跟所有的海盜皆是死仇。
而因為不敢登錄陸地,鬼頭昌雖然心疑,可是找不到證據,但現在是,只要他能逮到一個ICPO,並轉交給米方,就能坐實聶氏和ICPO的苟合。
就仿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ICPO們來海上了,要圍獵他。
但他也一樣,要圍獵他們,逮到一個就是勝利,這幫被ICPO殺了父輩,或者哥哥弟弟的年輕人們,也會戰鬥到最後一枚子彈,只為逮到一個ICPO。
他望著清晨升起的朝陽,自言自語:「沒有無線電,就證明他們至少在50海里外,但是……你們倆,乘小船去趟水站,偵查一下,看他們是不是在那裡。」
水站,就是他們用來補給水源的地方,距此恰好60海里。
鬼頭昌直覺,那幫ICPO應該快要追到了。
而這一次,他必須掌握主動權!
……
陳柔和陳恪他們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在ICPO任務即將終止時,鬼頭昌跑到了台海海域,頗有一種小孩子打架打不過,於是叫來自家大人助陣的無賴感。
但當然,生死存亡,南海難得這次機會,領導態度也很強硬,必須把那幫為禍的海盜們給一鍋端了,保至少十年的海上太平,陳恪他們也是,事情做到九厘九了,抓不到鬼頭昌,無顏見江東父老呢。
但當然,凡事得一件件的捋,陳柔先問:「菲本土呢,誰在守著?」
陳恪說:「由孫大河帶隊,他們會潛到米方基地,你知道的,打加油站。」
不想米軍屆時出來支援,當然有辦法,直接把加油給炸了,而一旦沒有油,任你是龍也得盤著,虎也得趴著,後患就被清除了。」
陳柔又問:「飛行員呢,還在上次那個基地?」
陳恪說:「怕暴露坐標,我們儘量不聯絡,但他們隨時待命。」
陳柔指地圖:「那就讓阿狼他們負責守台海的方位,不過他們雖然擅長打架,但是遠距離射擊不太行,您還得派兩個人跟著,來壓陣。」
身後有人接話,卻說:「我上回見過,阿威槍法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