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先生顯然想賺一抹子就走,所以他選了後者。
如無意外的話,過上兩三年,他攢夠了資本,又能拿回那條街,那麼他將獨立創業做老闆,跟聶氏在電子商場同台競技,再聰明點,他甚至能帶走一大票客戶。
聶嘉峻看破不說破,又把今天聶釗請了幾位宗門大師,也正好為他接風的事大概講了一下,蔡明理握雙拳,躍躍欲試:「感謝聶主席,百忙之中,肯與我共進餐。」
下了車,其實蔡先生應該先上樓收整一番的。
他的行李,包括背包,也應該由門童送到他房間。
但是恰這時,聶嘉峪說:「您先上樓吧,幾位功夫宗師已經到了,他們也是貴客,我需要先跟他們見上一面,我在餐廳等你。」
蔡先生毫不猶豫背起雙肩包,說:「一起去。」
幾位宗師裡面可有他的大金主呢,恩威並施,軟的不行再來硬的,蔡明理仿佛坐了火箭一般從大洋彼岸來,今天要上演的,那叫叔侄情深。
他會以柔克剛,把那條街爭回來。
……
酒店的餐飲共兩層樓,而蔡師父他們,是在三樓的包房裡。
皆懷鬼胎嘛,蔡明理背著雙肩包,一副頭髮凌亂風塵朴朴的模樣,疾步到包廂門口,突然止步,望著包廂里,一個沙發旁豎著拐杖的老人家說:「那位瘸腿的,應該是蔡氏一門的蔡師父吧,我聽說他是一個殘疾人。」
聶嘉峻也得給自己找補,所以說:「我只見他們一次,但應該是的。」
就不說照片了,蔡明理直到妹妹打電話,才知道叔叔拄拐,是個殘疾人。
幾個老人皆坐著,蔡師父今天出席莊重場合,也戴了義肢,鞋襪穿的整齊,乍一看看不出來,以拐杖分辯是最容易的,再說了,叔侄情深,就得是即興上演效果才好,所以聶嘉峻還沒介紹呢,蔡明理三步並作兩步奔向老者,一聲喚:「小叔!」
他當場下跪:「小叔,幾十年了,阿爸阿媽,無一日不想你。」
老人家皺眉頭:「你是誰?」
蔡明理拍胸脯:「是我啊,阿理,我走的時候才兩歲。」
老人家看看旁邊,再皺眉頭:「你……」
蔡明理想演的真一點,再拍胸脯:「我從小常跟著父母,對著照片懷念您。」
老人家再看旁邊,猶豫了一下,又問:「那你怎麼現在才回來,你的父母呢,他們還健在嗎,還好嗎?」
蔡明理可比妹妹聰明得多,一出口就是博同情:「我父母在外艱難打拼,如今身體都不大好,也無一日不想著要落葉歸根,回鄉安渡晚年,可惜囊中羞澀,唉!」
旁邊一位老人家說:「人人都說米國好,既千辛萬苦出去,又何必回來,再說了,即便回來,無房又無地,如何生活,我勸他們,還是安於現狀的好。」
蔡明理再聰明,也畢竟還年輕,因為妹妹講過,也知道,有那麼一幫老不死的,正在覬覦他的房產,再一看說話的老頭黑黑瘦瘦一身窮相,他也懶得客氣。
又正好,他也想威懾一下那些圖謀他家房產的人。
跪地,雙手環上『小叔』,他就冷淡的說:「這位老伯,我小叔並非無主之人,我是他的親人,更是蔡氏的繼承人,某些別有用心之人,以後少打我們蔡氏的主意吧。」
……
現場其實很尷尬。
因為蔡明理環著的其實是黃師父,被他懟的,才是他小叔蔡師父!
大家都知道這年輕人認錯人了,黃師父也挺尷尬,想講明事實。
但蔡師父可不那麼想,畢竟他花甲之年,孤寡之身,突然來個大侄子,倒也年輕俊秀是個人才,但如果猛乍乍直接見面,他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對方也勢必要跟他演一場,可這不巧了嘛,對方認錯人了,難得的契機,蔡師父要看看他的本心。
所以他一聲冷笑,說:「武者皆同盟,既然你說你是蔡氏的繼承人,在座的諸位可都是你的師叔師伯,你說人別有用心,說的怕不是……我們?」
站在蔡明理的角度,他既有聶氏的支持,還有血緣關係,至於別的武行宗師們,一幫沒地兒去,打秋風的傢伙,他當然不放在眼裡。
但儘量維持自己的風度,他笑著說:「叔伯見笑了,我說的別有用心之人,只是打著關懷我小叔的旗號,圖謀我蔡氏家業的人,您應該不是吧?」
蔡師父緊追著說:「蔡氏除了家傳武學,赤條條一無所有,別人又有何好圖謀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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