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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飯桌上總得有個談資,今天天然的,蔡師父的家底兒就成了談資。

蔡明理倒也聰明,發現自己認錯人之後就坐回去了,沉默無言,暫時先觀望情況。

而別的幾位宗師總歸是要勸一勸的。

洪師父就說:「要把房子全捐了,你怕不好養老。」

聶老闆屬於陰陽怪氣,他說:「蔡師父不必擔心,既然明理到我司工作,您的養老,聶氏幫您負責。」

其實蔡師父和社區,街道的往來是最緊密的。

他說:「除非癱瘓在床,否則的話,我既能自己燒飯,也能自己料理家務,還總有徒弟們幫忙,社區的工作人員也隔三岔五上門照料,要真的癱瘓臥床,住養老院就是了,久病床前,親人都難做孝子,也是熬孽障,熬過去也就罷了。」

聶嘉峻也是學他小叔,現學現賣:「大陸怕沒有好的養老院吧?」

其實在這個年代,養老院還沒有改革,是公辦的,住起來不要錢。

但是得由社區評定,說你是孤寡老人,有資格住才住。

而且跟公立幼兒園一樣,護理人員嚴肅一點,凶一點,但吃喝方面並不虧待。

而且自建國以來,直到往後幾十年,陳柔作為過來人,得公平的說一句,在面對孤寡老人,老殘病弱時,政府可從來沒有虧待過。

人要知恩,也要記恩,因為他是殘疾人,這些年受了很多優待,蔡師父得公平的說一句:「政府在對待我們這些五保戶方面,沒得說,很好。」

蔡明理要再長几歲,有點涵養,事情依然有迴旋的餘地。

畢竟老人最是心軟,他哭一哭求一求,裝裝可憐,說不定都能搞到點東西。

可他跟他妹妹一樣,在米國受的教育,跟國內大相逕庭,再加上西方媒體的宣傳,以及這些年來,但凡出去的人,當然都是撿著大陸不好聽的說。

再說了,叔叔紅口白牙說要全捐,他索性也就不裝了,直拋另一條路。

一條雖然說來有點喪良心,但是可以拿到整條街的路。

他說:「其實當年,我的父母是因為不可抗力而滯留國外的,但是國內某些人為了討好時任政府,卻故意將他們說成了叛逃,那些人,大陸政府當然會優待。」

蔡師父又不傻,這一聽侄子就是在掃射自己。

偏偏聶嘉峻還說:「叛逃和滯留可就不是一個性質了,法律的制裁也不一樣吧。」

蔡明理說:「也不知道大陸的法律有沒有追溯期一說,我先了解一下吧,必要的話,我會起訴,並還原事實真相,追究曾經的造謠之人。」

蔡師父一顆心都要氣爛了,氣的當場拍桌子:「你何不直說,造謠的就是我?」

跟個頭回見面的陌生老頭,蔡明理本來就沒有親情可言。

而一旦他要起訴政府,為他的父母翻案,就註定要犧牲一個人,也就是蔡師父。

想搏在場所有人的同情,他當然演的很真:「如果不是您,您又何須著急?」

事實是,他的父母在離開前就跟家裡人說了不會再回來。

而且他們承諾過,會幫忙把一家人都搞出去,所以帶走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當然,後來蔡師父為了躲禍,把信件什麼的全燒了,但那是事實。

到他暮年了,終於有親人回來了,他也很激動,但顯然,曾經他大哥能卷了所有走掉,養出來的孩子就是歪的,他們禍害了一個宗族,如今卻還能理直氣壯?

蔡師父猛拍桌子:「你可真是我大哥教出來的好兒子!」

蔡明理微笑:「我畢業於南理工。」

是了,他跟聶老闆一樣,有手機的。

而那種小小巧巧,巴掌大的手機,據說市面上一台要上萬塊。

他又是受僱於聶老闆的公司,能是窮人?

退一步說,哪怕他的父母沒錢,他能拿一萬多塊買手機,就不能給父母治病?

年輕,精明,有學問,但是數典忘祖,忘恩負義,讀書再多又有何用?

蔡師父氣的發抖:「白眼狼,我就是全捐了,也一分都不給你。」

年輕人善用的,是法律的武器,這老爺子要吵,蔡明理當然也得陪著。

他說:「多說無用,咱們法庭見。」

蔡師父被他氣的差點要出手了:「白眼狼!」

還是黃師父和洪師父眼疾手快,安撫他:「戒急,用忍,用忍!」

到了這一步,蔡師父的飯也吃不下去了。

但他伸手沒有摸到拐杖,聶嘉峪離得近,趕忙給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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