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大概5分鐘,宋援朝都有點生氣了。
再聽了片刻,見依然沒有回音,索性吼了起來:「岳隊,你到底在幹嘛?」
終於,這回有人回應了,但是陳恪,他先說:「援朝,讓阿柔不要擔心。」
他喘了會兒氣,又說:「我們逮到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但不用怕,已經逮到了。」
奇形怪狀的東西,那會是什麼東西,人,還是妖怪?
但立刻,又有人說話,也幫宋援朝和陳柔解開了謎團,而這回,是霍岐。
他從陳恪手裡搶過電話,說:「聶太,你記得鬼頭榮吧?」
陳柔握著電話呢:「當然記得,但你別告訴我,他在大陸公安的船上。」
霍岐說:「當然不是他,但是,是一個同樣練縮骨功的人,一個印度裔的功夫高手。」
他語氣里透著不可思議,他說:「但是,他被陳隊和岳隊給捆起來了,而且,岳隊還破了他的七寸。」
這下就連陳柔都覺得不可思議了:「你的意思是,一個功夫大師被他們倆給捆了?」
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實際情況就是,陳恪和岳中麒倆,在有槍,但是一顆子彈都沒有放的情況下,赤手空拳的,不但放翻了一個功夫大佬,而且確實給捆起來了。
但在陳恪和岳中麒的視角,事情其實沒那麼複雜。
首先是,岳中麒在跟宋援朝打電話的時候,觀察到水裡有個黑黑的東西,好像是一條大魚,朝著他們遊了過來。
他當時就在觀察那個東西,而陳恪坐在另一邊的甲板,一邊看著遠處的遊艇,一邊在整理巡邏船上打成死結的繩索,然後他沒有注意到,嘩的一聲,一個黑影鑽出水面,兩隻手一拽,就把陳恪往海里拉。
陳恪要不整理繩子,還沒那麼好的機會。
但是,這艘破巡邏艇的船錨是壞的,繩子全部打著結,他恰好在整理繩子,有人勒他脖子,他一個反翻,就把那東西給套住了。
然後再一把扯,給拉到了船上。
然後他就發現,那黑不溜秋的,竟然是個印度佬。
他鬆了繩子,伸手拉人,想問問對方是來幹嘛的,結果才要拉人,對方一匕首已經刺過來了,但這時岳中麒也到了,反手拽上那印度佬的胳膊就銬手銬。
可他才銬上這邊,反手要去銬另一邊,那印度佬也不知怎的一轉,除了岳中麒抓著的一條胳膊,整個人已經滑海里去了。
陳恪用的是他小時候套牛的方式,拍個繩結扔出去,還好勾上了那印度佬的脖子,但這時岳中麒已經拽不住,那印度佬的手就好像沒骨頭一樣,刷拉一下,滑走了。
但陳恪套住的可是對方的脖子,岳中麒還在扯著頭髮往上拉人,可那印度佬所有的骨頭好像是軟的,可以移位的。
他脖子左邊一扭又一右邊一扭的,竟然很快就掙開繩索了。
岳中麒一手扯著他的頭髮,但一扯一大把,全掉了,於是又去扯他的胳膊。
可他身上應該是塗了某種油,不但人軟,皮膚也滑,乾脆拉不住。
印度佬滑的,簡直就跟一條魚似的。
幸好錨繩夠長,眼看他要掙脫,陳恪再打個結套著,岳中麒也是死命的拽著,兩個人折騰了好好半天,但眼看陳恪都要把繩子用完了,岳中麒自己也兩手的油,滑的實在拉不住,要叫這傢伙跑掉了,岳中麒靈機一機,手下撈,一把扯上了印度佬腋窩裡的毛毛。
然後他咬緊牙關一把狠擔,就跟奇蹟似的,那印度佬突然之間,不但骨頭硬了,人也不滑了,沒力氣了,然後就被陳恪給一把扯上船,拍到甲板上了。
岳中麒也找到竅門了,專扯著印度佬腋窩裡的毛毛。
陳恪也是死命的絞,絞了半天,倆人把個印度佬給絞暈過去了。
霍岐和聶嘉峻趕到的時候,恰看到他們倆把人撈起來。
而雖然他倆不知道自己今天幹的事意味著什麼,但是霍岐知道啊。
他拉起印度佬的胳膊搖了搖,再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先說:「這人不但練柔術,縮骨功,而且還懂蛇形詠春,有硬氣功。」
岳中麒看印度佬的手掌,見掌中滿是粗繭,明白了:「這他媽是個練武術的,看不出來啊,黑不溜秋的,他還是個高手呢。」
霍岐再指印度佬的腋窩,卻說:「岳隊你的功夫應該也很厲害吧,輕而易舉,只是幾招之間,你竟然就把他的七寸給破了,要不然,這種人,一般人可抓不到的。」
岳中麒其實不懂武術,部隊上練的也一直是格鬥術。
但他當然懂武術,也知道七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