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的太厲害,鼻樑多處骨折,臉腫的像豬頭。
而因為是外籍,除非他是在大陸被抓,否則的話,大陸公安是無權抓他的。
他是真正意義上的聰明人,所以懂得躲到灣島,藉助當前的政治形勢為自己謀利益,他玩電腦,玩網絡也比聶嘉峻兄弟牛逼得多,在他們還只能藉助大公司的伺服器搞點小打小鬧的時候,於光煦已經在搭建自己的伺服器中心了。
這趟他來,也不過是想從秦芊芊手裡撈點快錢。
可是他媽的,聶嘉峻能力不行就拔網線,他不講武德啊。
還有,這可是還是在香江島上呢,那幫大陸公安怎麼會跑來的,他們違反規則了,霍岐還跟他們同流合污,他們也不講武德,他們要帶他去哪兒?
於光煦劇烈掙扎,想要喊救命,但一把被人捂上嘴巴,拖上船了。
岳中麒大手一揮:「返航,直接回大陸!」
警笛越來越近,換霍岐開車,他們也得趕緊離開,要不然就得被抓去蹲號子了。
聶嘉峻既覺得開心,又有點遺憾,畢竟於光煦於他來說也算個強勁對手,卻被陳柔幾拳頭打的稀里嘩啦,也就那麼被抓走,他總覺得不過癮。
他心目中最強大的敵人,在他細娘面前卻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當然了,在軍情局的諜網中,於光煦屬於最末端的,要不是懂一點電腦,人軍情局都看不上跟他合作,一代不如一代,相比他爹和他爺爺,他也差得太遠。
蠅蠅苟苟好幾年,就這麼倉促的戛然而止,只因他能力不行,也是他該得的。
霍岐踩死油門,一路直奔上環,要送陳柔他們回酒店。
回看沒有警車追上來,聶嘉峻可算鬆了口氣,但看到地上落著的,一捋捋的頭髮,再想想那位秦芊芊小姐也確實蠻可憐,聽陳柔說的,大陸也確實有差勁的地方。
聶嘉峻忍不住嘆氣,問:「細娘,等回歸了,我們香江會不會也變成大陸那樣?」
又說:「原來我沒所謂,但現在,我既不想擁有特權,也不想被特權奴役。」
關於這個問題,陳柔有自己的看法,但當然,是站在大陸人的角度。
而作為香江人,霍岐也有自己的看法和理解。
他語氣很堅定,也很自信,他果斷的說:「不會,也不可能。」
聶嘉峻問:「為什麼?」
霍岐說:「因為香江有我,而我,會不屈不撓,跟特權階層鬥爭到底。」
還別說,他雖然被警方給辭退了,但在九龍名聲很不錯的。
而且剛才他們在銅鑼灣那麼繁華的地方大搖大擺的撞車,綁人,興師動眾搞了十幾分鐘,卻只碰上兩個交警和兩個警員,一路上聶嘉峻開車慢的像蝸牛,卻始終沒有警察追上來,當然是有原因的。
那原因就是,一開始堵他們的警員在發現來綁人的是霍岐後,就開始故意放水了,他們故意磨磨蹭蹭的出警,又故意只是慢慢的追,全都是在磨洋工。
如今霍sir雖然只是個自費警察,可他在阿sir們心目中的威望,可比一幫警界大佬們高多了。
說來話長,但其實陳柔和聶嘉峻離開酒店總共不過半個小時。
到了酒店,霍岐直接把這輛車開走,陳柔和聶嘉峻下車,不遠處就停著聶釗的座駕,那輛嶄新的賓利車,而等陳柔上車,司機就下車了。
但李霞帶著阿遠,還在車上呢。
就在車上,李霞又要換回自己的衣服,陳柔則另換一件比較簡單的裙子。
這會兒訂婚宴已到尾聲,美美的花車也已經準備好,停在酒店大門外。
一會兒聶涵和她嶄新的未婚夫手拉手坐上花車,繞酒店巡遊一周,儀式就正式結束了。
陳柔現在換好衣服下車,正好趕得上參加儀式。
但李霞不行,因為她一抬袖子,就發現衣服上斑斑點點,全是血跡。
李霞明白的,她的女兒剛才又是去打架了。
曾經也是軍嫂,又在香江待了好幾年,李霞對這個跟自己同齡的女兒很了解的。
而且她很得意,拍著褲子,她笑著說:「有沒有發現,我設計的褲子版型很棒,面料也很棒,不論你怎麼劇烈運動,它都不會讓你有不適感?」
術業有專攻,要是媽媽不提,陳柔意識不到的。
但她一回想,就發現李霞說的對極了,她穿的是一套西服,但是打架的時候全無掣肘感,四肢運動起來絲滑流暢,不輸運動服。
所以她媽媽不僅是個優秀的廠長,還是個優秀的服裝設計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