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媽媽像大鳥鳥一樣在天上飛,他和爸爸卻只能在地上跑嗎?
這樣好嗎,阿遠覺得不好。
見爸爸不說話,小傢伙撇嘴了,他的媽媽不但能騎著機車跑,還能開著灰機跑,可他和爸爸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阿遠不要,他眼淚都出來了,他要哭了。
聶釗耐心說:「爸爸年齡太大,已經學不了開飛機了,阿遠好好吃飯,快快長大,等長大了就可以跟媽媽一起飛了,好不好?」
阿遠懂了:「寶寶,xiu開,開hui機。」
聶釗糾正他:「寶寶不用學,寶寶只要會坐就可以了。」
他有的是錢可以雇飛行員,學開飛機太辛苦,雇個司機就OK了。
但阿遠不要,他堅持:「不,寶寶就要,要xiu。」
聶釗無奈又耐心糾正:「是學,還有,開,開飛機。」
阿遠也學的耐心:「開,開hui,hui機。」
陳柔要開著直升機出去轉悠,是因為哪怕皇家警署,也只有添馬艦基地內部的大概草圖,是沒有精確地圖的,而她借著打GG的名義掠過,就可以詳細觀察它。
當然,即使飛行,也只能是從周圍,而無法從它上空飛過。
因為軍事禁區,距離地面5公里就有雷達防空預警,她要直接飛過,軍事基地上的防空衛兵有權直接將她擊落,叫她墜毀。
且不說她,這邊聶釗抱著兒子,望著遠方的飛機正在出神,安秘書上樓來了,到他耳邊說:「boss,首都那位來電,說有時間跟您聊聊,我說您兩分鐘後回電。」
現在是上班時間,首都那位是聶釗專門約的,有要事聊。
他把兒子交給安秘書:「抱下去,交給聶涵。」
不過阿遠已經不是爸爸能命令的了,他立刻說:「不要。」
再指天空:「看,看媽媽。」
他哪裡都不去,要看飛出去的媽媽再飛回來。
說回聶釗,等他下樓,安秘書的倆小手下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了。
一個遞水,一個幫他拉椅子。
聶釗喝的水稀奇古怪的,總是要泡東西,而最近喝的,裡面泡的除了蟲草,還且種據說從沙漠裡的,不知道什麼的東西,一股汽油味,也就他能喝得下去。
喝一口水清嗓子,他揮揮手,倆小助就退出去了。
撥通電話,那邊客戶先是一笑,接著開門見山問:「你確定回歸觀禮團的名單,你父親後面是你太太而不是你嗎,你知道的,這個名單是以貢獻來排序的。」
不止是以貢獻排序,而且如無意外,排在第一位的那個人,在回歸之後將會獲得史上第一枚大紫荊勳章,其實如果有可能,聶釗就劃掉他老爹,排成陳柔了。
可他老爹還活著,就必須在第一位,陳柔第二,他排第三。
他說:「我確定。」
客戶先沉默半晌,又笑著說:「小岳跟我講過,說你那位太太啊……」
收了笑,語聲嚴肅,又說:「為了香江的回歸和南海的平安,做的貢獻比他們特種部隊加起來的還要大,我相信他,因為他是個難得的,既穩當也有智慧,聰明又踏實的好同志,但是聶總啊……你太太有個問題。」
懂得都懂,回歸觀禮的排名不是某個人想怎麼排就可以排的,要論貢獻值,但又不僅僅是貢獻值,就好比陳柔,他畢竟是聶釗的太太,而且出席公眾場合的曝光量遠遠不夠,這時如果把她排到第二位,名單一出,不論香江還是大陸,肯定有很多人會發表疑問,這個問題雖然不大,但能要能解決掉才叫完美。
而在接到名單之後,客戶當時的意思是,調個個兒,把陳柔放到前面。
不過客戶跟岳中麒關係現在搞得挺不錯,當然就要打電話問一問岳中麒,問他,為什麼聶釗在遞那麼重要一份名單的時候,會把他太太排到前面。
而岳中麒呢,雖然不好直接嚷嚷,說陳柔是他徒弟。
但以他的口才,當然是一通天花亂墜的吹噓,就把陳柔做過的一切都講了一遍。
而在綜合考慮後,客戶給了聶釗一個思路:「要不這樣,你讓你太太多出席幾場比較大型的活動,造一點聲勢吧,畢竟還有十個月,還有的是時間。」
聶老闆的太太什麼都好,就一點,不愛出席公開活動。
她有時間,更喜歡擼鐵射擊和跑步,但讓她端著酒杯上台拍照,她拒絕。
可是沒有知名度,她的排名不好上,但要有知名度就得刷KPI,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