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謝靈毓目光幽幽看向案台上封好的畫軸。
「主上還有吩咐?」
謝靈毓沉思片刻,「再去弄些丹青畫軸。」
墨荀神情微動,自顧寮主走後主上不是謀劃天下,就是回書閣作畫,昨日瞧著畫作都到尾聲了,怎得還要畫?
這時,謝靈毓目光看了過來,這一眼好似凶獸初醒。
墨荀心下一顫,不敢再遲疑,趕緊溜出了書閣。
待人散後,謝靈毓拿起畫軸,十分隨意丟進案牘下的畫缸里。
「我何懼你?」
另一邊,墨荀被謝靈毓那一眼嚇得腳底抹油竄出書閣,剛出閬苑便與前來敘話的徐清風碰了個正著。
徐清鳳見他慌慌張張,立馬將人逮住。
「這是要去哪?」
墨荀趕緊見禮,回道:「徐老,我去給主上取藥。」
聞言,徐清風臉上一喜,笑得一臉褶子,「公子願意服用丹藥了?」
墨荀點頭,「剛剛說起,忽然就願意了。」
徐清風忙催促他,「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
墨荀一臉無奈,「我剛剛可不是趕緊去,還不是被您給叫住了。」
徐清風也不計較,樂呵道,「這可是好事啊,我隨你一道去。」
兩人走到半道,徐清風越想越不對,自言自語道,「奇怪,苗疆送藥來時,公子說什麼都不肯用,如今怎麼就想通了?」
墨荀腳步一頓,意味深長看了徐清鳳一眼,「您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連阿舟都能一眼看穿的事,您怎麼偏偏就看不懂?」
徐清風更加疑惑了,「這話怎麼解?」
這麼說起來,這兩小子最近的確古里古怪。尤其是墨舟!自打仙山那鬧騰的寮主走後,他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每日蔫吧蔫吧,後來謝靈毓嫌他礙眼把他打發去了苗疆。
墨荀左右看了看,悄悄湊上前,「徐老,您想想,為何主上明明有治腿的丹藥不用,偏偏要請顧寮主給他治?」
得一句點撥,徐清風也意識到這事有些不尋常。
他們也是這幾日才知道的,原來他們公子不僅僅只有西蜀和桃源兩處兵寮,他很早就培植了一隻暗寮藏在苗疆。
不僅如此,他似乎早就預知到自已會有腿疾,一早就讓暗寮里的煉丹術土煉好了恢復經脈的靈藥。
也就是說,即便顧妙音不給他治腿他也不會瘸,不過多遭點罪罷了。
可是這罪後面也抵消了,顧妙音強行在他腿上注入內息,導致他須得承受三個月的扒筋之痛。
暗寮那邊得此消息,又趕緊煉製了消弭疼痛的丹藥。
要知道這世間丹師極其珍貴,一顆沒有丹毒又有奇效的丹藥舉世難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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