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甄遠山擺擺手,「老夫一腔丹心,自是無愧天地,怕就怕君心難測。七郎有所不知,四郎自入西蜀便沒了傳音,他向來處事有分寸實在不該,阿公實在有些擔心。」
崔承禮早就收到消息,他那好表兄一月前便已死在萬箭之下,但這事還輪不著他來說,崔承禮只能裝作毫不知情,出聲寬慰,「阿公莫要憂心,君上就在西蜀,想必表兄自有衡量這才不往家裡送消息。」
甄遠山輕嘆了一聲,點點頭,「但願如此。」
談及君王,兩人又不免扯回到了那日虎賁軍追殺崔承業之事。
那日,事發地就在廣靈附近,王軍出沒自是引起了廣靈軍的注意,崔家天干暗衛也不是泛泛之輩,三千王軍壓境竟還能護送崔承業且戰且退。
眼看那個叫江甲的死土不敵眾軍,就要死於萬箭之中,崔家十二娘冒死衝進了戰場,以一人之命要挾三軍,這才換得了崔承業和江甲死土的一線生機。
甄遠山心生疲憊,拍了拍崔承禮的肩膀,「七郎,君上野心勃勃,土族岌岌可危,你還是多勸勸小十二,莫要被有心人迷了心智,牽連了無辜。」
「你告訴她,她竟敢獨身前來廣靈替她母親求個公道,便是個有勇有謀的果敢孩子,君上此番前來定要問責,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已掂量清楚。」
提起崔聘,崔承禮臉色神情柔和了不少,「阿公放心,我會好好勸她的。」
出了議事堂,爺孫兩人的神情都冷了下來,崔承禮眸光微沉,思忖片刻又往直奔後院而去。
「把東西都端走,我都說了我不吃,讓我阿兄來見我。」
崔承禮推門而入,見崔聘悶頭坐在窗下,神色不顯遣退了侍女。
「怎麼?你這是要與我鬧絕食嗎?」
崔聘原本正躲在窗下抹眼淚,一聽見崔承禮的聲音,立馬從床榻上跳了下來,拉著他的袖子不放。
「阿兄,你可算來了。阿兄你告訴我,君上為何要追殺十一郎?你們為何要對十一郎見死不救?還有……還有江離,他中了箭,他現在怎麼樣了?」
崔承禮看著崔聘哭腫的眼睛,臉色陰沉,「阿聘,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可是未來一國之母,你往日的教養和閨訓都丟到哪裡去了?」
崔聘忍不住苦笑出聲,「都這個時候了,阿兄你還跟我談教養閨訓?」
崔承禮,「你是崔家女,不管何時,這些你都必須時刻警惕。」
崔聘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她溫和可親的兄長,他仿佛變了一個人,她有些害怕,怔怔往後退。
「阿兄,你到底怎麼了?那可是十一郎啊,我們一同長大,他是我們的血親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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