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眸光不經意動了動,聲音冷沉,「此事不可聲張。」
長生與十寮寨主說的是毒殺,但滕娘卻是知道內情的,滕娘立馬捂住嘴,慚愧道:「是奴失言。」
長生淡淡頷首,「主上便勞滕姑姑多費心了。」說罷轉頭往廊廡下走去。
滕娘連忙回禮,目光溫婉目送長生離去。
長生出了摘星閣,眼裡的眸光頓然變得凌厲陰沉。他回身側立看向殿宇,周身忽如寒雪覆蓋。
方才他還在想公子為何不澄清?
眼下終於想通了,是滕娘。
昨晚之事只有他和滕娘知道,公子不辯分明是想讓他或者滕娘認定是月眠所為。
但他知道極樂蠱的秘密公子是知道的,所以公子要迷惑的人是滕娘。
「……」
原以為造亂者只有月眠和巴潘,沒想到摘星閣里還潛伏了一個,竟還是日夜照拂公子之人!
長生現在想起,只覺一陣後怕。
苗域水牢。
月眠被八條玄鐵鎖身,捆縛在陰寒黑潭中。
此刻,她正一言不發盯著掌心的傷口,血雖已經凝固,但穿骨的痛讓她一絲不敢懈怠。
月眠詭異地笑了笑,眼瞳泛著血色的花輪,片刻後她忽然劇烈掙扎,鐵索撞擊岩壁發出陣陣巨響。
「巫長生!叫巫長生來見我!!我要見巫長生!」
她叫了許久,水牢沒有任何回應,月眠更加憤怒,鐵索不停搖擺,「我是聖女!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咔——」
這時,鐵牢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長生沉著臉進了水牢。
月眠抬頭打量他一眼,目光定格在長生身後的銀月弓,「你不可能傷我,那一箭是誰?」
長生不語,冷冷道,「你要見我便是問這個?」
月眠奮力拉著鐵索,眼中儘是不甘,「原來你們都在給我演戲,那個賤人沒走?她沒走是不是?」
長生並不理睬她,自顧問道,「公子體內有情蠱,你才剛從水牢出來不可能有辦法下蠱,說!你的內應是誰?」
月眠盯著長生審視了許久,忽而咧嘴露出一個極其輕浮的笑容。
「你不說我倒是差點忘記了,主上身體裡的情蠱可是我用心頭血餵養的,你告訴他,他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我,只要我勾勾手他就得乖乖任我擺布,就像那晚梅林一樣。」
「……」長生冷笑,月眠這副愚蠢的模樣簡直讓人作嘔。
公子體內早已有了極樂蠱,極樂蠱霸道,絕不會允許宿主共飼,所以不管什麼情蠱都被會極樂蠱蠶食。
驀地,長生神色微動,連譏諷的冷笑也僵在嘴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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