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斯晏只是平靜地起身,離開之前,最後冷漠地留了句,「你的手機和證件我讓人去取了,方姨一會兒給你。」
許歲傾聽完,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
也是。
素未謀面的人,自己已經很幸運,被幫過一次了。
又憑什麼,還能有任何奢望呢?
她頓時沒了胃口,轉頭對著旁邊的雲姨,眼神里滿是愧疚。
還以為是沒休息好導致,雲姨心疼地拍了拍許歲傾肩膀,輕聲說著,「再去休息會兒吧,我幫你收拾好就行。」
或許是前天夜裡受了涼,病毒潛伏,沒有第一時間發作。
又或許,是昨夜被噩夢纏身,擾得心緒不寧。
就連身體,也跟著發出了信號。
回客房後,許歲傾迷迷糊糊地,躺下就睡了。
但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朦朧。
隱約間,有人用溫熱的手背,放在自己額頭。
她渾身乏力,睜開眼沒兩秒,又再次閉上。
好像聞到了酒精的味道,鼻子虛弱地抽了抽。
臨近中午,雲姨原本是上來叫她吃飯,正好問問還需要帶走些什麼的。
短暫的接觸下來,對這個不能說話的女孩子,只有心疼和憐惜。
但敲了兩下門,都沒能等到回應。
雲姨以為許歲傾還在睡覺,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瞥見發紅的臉,才察覺不對。
手背試探溫度,確認之後,趕緊開始給她退燒。
能用的都用上了,還是徒勞無功。
季斯晏的規矩,從不喜歡任何人打擾。
所以雲姨沒敢打電話,扶起許歲傾餵了藥之後,靜靜地等著。
她坐在床邊,把渾身發燙的人抱在懷中,輕輕地拍著背,一點點安撫。
像是有心靈感應,陽光被烏雲遮蓋,陰沉布滿天空。
直到夜幕降臨,整座城市都像是陷入了迷霧。
傍晚,季斯晏回到莊園,習慣性地上樓。
剛握上門把手,就要走進書房。
正對著的另一端客房門口,雲姨聽見動靜,從裡面走出。
她手中抱著許歲傾穿過的衣物,已經被汗水浸得濕透,只能換下。
雲姨自然清楚,季斯晏上午那番話的意思。
害怕命令被違逆,引出更多的誤解,哪怕只是湊巧而已。
她思忖了瞬,便自覺地解釋,「先生,許小姐發燒了,人病著,還沒能離開。」
季斯晏聞言,眉心微擰,眸底划過一絲疑惑。
但轉瞬間,又勾了勾唇。
這個女孩,看似天真無辜。
可每次的遭遇,似乎也太過巧合。
心底也順勢,湧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季斯晏朝客房再看了眼,隨即平靜地吩咐,「打電話,叫唐醫生過來。」
雲姨低著頭,眼睛不自覺瞪大,難免意外。
她趕緊誒了一聲,拿起換掉的衣服,快步下樓。
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中午那陣的藥效已過,再次折返回到客房。
偌大的房間裡,已然是空無一人。
夜風透過窗戶縫隙鑽進來,吹起簾邊飄揚著舞動。
明明才過了沒多久,床上的被子都已經被疊整齊。
看起來,像是沒有人睡過。
雲姨猛地著了慌,把客房找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
她沒辦法,只能打破固守多年的規矩,準備去敲書房的門。
人還沒走到門口,就驚奇地發現。
不知道什麼時候,季斯晏已經走了過來。
慌亂中,聽見男人神色冷沉地問,「怎麼了?」
雲姨不敢再動,但季斯晏身量高大,視線早就越過,把裡面環視一圈。
她抖著唇,不安地匯報著,「先生,許小姐……好像不見了。」
第4章
雲姨低著頭,自然看不見此時季斯晏臉上的神情。
心裡著了慌,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人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呢?
她眉頭緊蹙,思索著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只聽見一聲吩咐,語氣平靜,「再去找找。」
雲姨連忙答應,加快腳步從客房裡疾走了出去。
季斯晏還站在遠處,面色如常,雙眸里看不出什麼情緒。
在此之前,這客房,他從沒有踏入過。
也是才發現,窗外的風景,正對著皎然升起的明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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