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蕭淮逸莫名的打了個噴嚏,有些不明所以。
阮觀南正想起身探一下他的額頭,就又被某人攬了回去,緊緊的抱在懷裡。
阮觀南無奈,輕聲道:「低頭。」
蕭淮逸聽話的低下頭,眼睛一刻也不離她的身影。
阮觀南抬起頭,與他額頭相抵,感受了半天沒發現有發熱的痕跡,放心了許多。
蕭淮逸看著她的舉動,眼裡的柔情幾乎要噴薄而出,把阮觀南溺斃在自己懷裡。
他伸手摟緊她纖細的腰身,垂首吻住了那誘人的朱唇。
微薄而又柔軟的唇極有耐心的研磨,一下一下的吮吸輾轉。
直到懷裡的人如春水般依附著自己也不鬆口,用自己的氣息牢牢的把她裹挾包圍。
良久,兩人才鬆開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神好似勾連著纏綿的絲線,專注又痴纏。
阮觀南趴在他的肩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蕭淮逸,我當初一直以為,你是想要皇位的,如今為何……」
蕭淮逸把她的小手握進掌心,小心的撫弄,緩聲道:
「沒遇到你之前,我是想要皇位的。我想坐上那個位置,為我母妃以及外祖一家報仇。
遇到你之後,我還想坐上那個位置,想光明正大的擁有你,站在你身邊。」
話落,他轉頭吻了一下嬌唇,又繼續道:
「後來有了凌兒,我突然覺得,比起光明正大的擁有你,我更想讓你和凌兒,不被世俗眼光所侵擾,永遠都高高在上,輝煌燦爛的過完一生。」
阮觀南一頓,目光怔怔的看著男人俊美優越的側臉,久久沒有任何言語。
良久,她啞聲輕問:
「你不覺得委屈嗎?」
明明是身份尊貴的皇子,卻只能以一個太監的身份存在於大家的視野中……
蕭淮逸好笑的摸了摸她順滑的秀髮,笑問道:
「嬌妻幼子,人生圓滿,我有什麼好委屈的?如果你不心悅我,那倒是會委屈。」
阮觀南給了他一拳,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隨著馬車的行進,兩人一路上看過許多風景,走遍了新一代天啟國的大好河山。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城停留了下來。
這天一大早,蕭淮逸就被阮觀南打發了出去買家具,裝飾他們的小家。
回去的路上,剛認識不久的鄰居一個個上前來和他道喜。
「恭喜恭喜啊,永結同心。」
「哎呦蕭郎君,人逢喜事精神爽,早生貴子啊。」
蕭淮逸一臉莫名,貴子?他早生了好幾個了。
帶著一臉疑惑回到家後,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本精緻大氣的宅子,此時已經紅綢高高掛起,滿院子的艷色染紅了蕭淮逸的眉眼。
他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木頭一般不知所措。
旁邊的大嬸看不下去了,急聲道:
「蕭郎君,這吉時都快到了,趕快換喜服去接新娘子啊。」
喜服?
新娘子?
這兩個詞在他腦海里不停的打轉,讓他恍惚不已。
突然他伸手捂住脹痛的額頭,緩了良久後,才他僵硬的走進了房間。
顫抖著手換上了早就備好的喜服,被眾人簇擁著往隔壁同樣喜慶的宅子裡走去。
大門外,阮家三兄弟和蕭凌他們三個孩子把門堵的嚴嚴實實的,防狼似的不讓他進去。
蕭淮逸回過神,看著面前的幾個攔路虎,眼睛裡的鋒銳一閃而過。
他直接一個縱身,不走大門,從牆上直接躍了進去,急切的往屋子裡面沖。
等阮母把自己的嬌嬌兒打扮好,才含淚把女兒交給了闖進來的人。
蕭淮逸自看到阮觀南那一刻起,就再也邁不動步子。
好半晌,才小心的抱起女子那嬌軟的身體,邁著步子大步離去。
明月高懸,花團錦簇。
房間被艷麗的紅色包圍,身處其中的兩人也不由的多了幾分旖旎。
阮觀南等了半天也不見那人動,嬌聲呼喚道:
「夫君,還不掀蓋頭嗎?」
一聲「夫君」,瞬間酥軟了蕭淮逸的身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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