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謹言迅速走到雲梨身邊,看著她的傷口滿眼心疼,然後拿出治療藥劑,哆哆嗦嗦送到她唇邊。
明明受傷的是雲梨,可是譚謹言的臉卻好像比雲梨的還要蒼白。
雲梨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伸手拂開他遞過來的藥劑,然後從他身邊走過自己拿出來一瓶喝了。
譚謹言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雲梨是怎麼了,怎麼忽然態度就變了。
是他做錯了什麼嗎?
白嶼清看了一眼雲梨的背影,眸中若有所思,可是他也沒想那麼多,又轉頭對商榷道:「小心。」
商榷笑道:「遵命,親愛的。」
白嶼清淺笑了一下,路過譚謹言身邊的時候,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淡聲道:「做一切事情的前提是,你得活下來。」
譚謹言的眼睫顫了一下,握緊了手中的藥劑,道:「我知道的師傅。」
舞台上的燈光在他們站在自己該在的位置時,就只剩下了一束。
燈光里站著的,是商榷和白嶼清還有林挽清,根據背景故事片段,應該是從父親不允許女兒去宴會的對話開始,而且,演繹更多的片段,所得到的信息也就越多。
「你長得這麼丑,怎麼能去宴會上,如果讓別人看見了,我的臉就被你丟光了!」
商榷看著白嶼清那張謫仙般的臉,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下彌天大謊。
林挽清雖然覺得現在的場景有些奇奇怪怪的,但依然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孩子。」
白嶼清道:「我想去。」
商榷乾脆利落道:「不行!」
林挽清道:「我們先走吧。」
這樣潦草的幾句話,就算是演完了一個片段,幾人往女老師那邊看了看,她隱於黑暗中,看不清神色,但是也沒有叫停。
那就算是可以。
幾人對視了一眼,白嶼清和林挽清走到一邊,燈光跟隨著他們轉動,同時,又有一道燈光照亮了長方形的桌子。
宴會已經算是開始了,商榷走到桌邊,手指敲打著桌面,譚謹言也走了上來,雲梨站在桌子的另一頭,算是充當入會場的方向。
「歡迎,請進。」雲梨沒有看譚謹言,只是微微錯身讓開了路。
譚謹言抿了下唇,抬步走到商榷身邊不遠的地方。
白嶼清看了一眼那邊,然後對林挽清道:「我想去宴會,讓我去吧。」
林挽清表情有些為難,然後道:「那好吧。」
兩束光合成一束,範圍擴大了一些,林挽清和白嶼清站在燈光的邊緣,然後道:「你自己悄悄進去玩,不要被你父親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