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裡可是有民國中央政府?」沈安榮還是問了一句。
「陰煞氣太重,那裡必有一場血雨腥風。」
沈安榮頓覺渾身發冷,他相信安然的預判,因為她從沒出過錯。
沈安榮的速度更快了,連續派人去通知各處,一路向雲南,想去澳洲的在北海碼頭等。
送走了要走的人,安然與沈安榮整合留下的人,將工人的家屬全部接進租界,沈家各處房子都塞滿了人。能來廠子幫忙的都來,說是幫忙,其實是受訓,他們決定參與保衛上海之戰。
小火又去偷軍火了,安然將槍枝分發出去,組織人準備做好後方支援,保障前方的後勤供給。
隨著陣陣飛機轟鳴聲,一顆顆炸彈扔下,原本完好的房屋頓時灰飛煙滅,行走奔跑的人瞬間失去了生命。人們奔跑哀嚎,罪惡的炸彈點燃了人間煉獄。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海軍一戰便敗下來,接下來便是陸地戰,民眾得到武器也參與戰鬥中,安然與一群女人組織的後勤隊忙碌起來,她提供柴米油鹽,只需要人手幫著做飯菜即可,沈家護衛會將飯菜送走,最近的一處臨時醫院救助點的吃食沈家也包了。
像沈家為前線提供援助的不計其數,這一刻國人無比的團結,真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連吊郎當的紀盛堂都過來幫忙調配人手。
安然的親家一大家子都來幫忙了,知道安然事多,親家母帶著媳婦們接管了庫房支出,就怕別人渾水摸魚,現在物資最是緊俏,必須看牢。
有了親家的助力,安然略微輕鬆了,她也有時間去醫療站幫幫忙。安然後悔沒學醫,這時候她也只能對傷口周圍進行清理,處理輕傷員。
但安然有紫玉小爺留給她的含靈氣的水,酒精、還有復元丹、消炎藥,酒精很快被專業的醫生拿走了。
「麻醉劑還有沒有?」那邊喊道。
安然很快遞過去滿滿一箱子,醫生手一抖,認真看了安然一眼,接過去投入手術中。安然看著那些好好的士兵被迫截肢心中怒火燃燒,血淋淋的債她一定牢記。她將自己的私藏儘可能拿出來,讓更多人去殺鬼子,殺一個少一個。
在醫護隊裡安然看到了蘇青,她在一個姑娘身邊幫忙,那姑娘看似是一名醫護,手法熟練地處理著傷員的傷處。蘇青協助擦洗和傳遞器具。那姑娘與蘇青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她的女兒吧!沒想到母女倆都來了,此刻安然居然佩服起那母女了。蘇青也看到了安然,兩人目光相碰後各自忙起來。
跟著忙了一陣子安然要走了,這裡她能做的不多,後勤材料供應上不能少。洗手間蘇青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兩人相對安然不想與她說話,但蘇青叫住了她「安太太」
大家都知道安然嫁的丈夫叫安吉爾,便都叫她安太太。
安然沒應,等她繼續說,蘇青勉強笑笑「對不起,安太太,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沒什麼,都過去了,說起來我也應該向你道歉的,畢竟讓你失去了孩子。」
蘇青淡淡一笑「我已經不在乎了,也忘了。但這聲道歉是我欠你的。」
「既然過去了就過去,你還是和你女兒一起生活嗎?」安然突然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怨,隨意問了一下。
「嗯,我的女兒很懂事,她學醫,剛才我身邊的便是。這孩子也很可憐,從小就跟著我——」母女倆還是飽受非議的,畢竟她出過名。「我找你一個說聲對不起,再有也想拜託你一件事,我知道你人很好,拜託你這件事讓我難以啟齒。可我實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拜託的人。」她知道沈家今非昔比,能幫到她女兒的只有沈家。
難以啟齒?安然似乎明白了她要拜託的事,沒說話,等著對方說。
儘管蘇青很不想,但想到女兒還是苦笑一下「世道太亂,我不知道明日還能不能活著,我對死亡沒有畏懼,只是我的然然還很年輕,若我死了,請安太太看在她與小志都流著一脈血的份上能對她看顧一二,如果然然不不想,就不強迫,一切尊重她的選擇。不知安太太能不能答應我這無理過分的請求?如果為難,就當我沒說。」
蘇青語氣懇切眼裡噙著淚水,神態悽然,她不知道未來,她能為她女兒做的只有這個。
安然覺得她也挺可憐,能求到她這裡怕是沒人可求了,「陳家人呢?」
「景安出國後我就沒他的消息了,景華聽說跟著她大哥去了北平。」
看來陳家人誰也指望不上了,安然點點頭「我答應你,只要她走投無路可以來找我。」安然給了她住址。
「謝謝!」蘇青朝著安然鞠了一躬,目送著安然離開,她悽然一笑,心裡壓著的石頭仿佛輕鬆了一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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