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閹人居然如此殘害御史!劉御史品性高潔,兩袖清風,怎麼可能做出逼迫百姓賣兒賣女的事情?就算有,也肯定是他家中下人私自為之,劉大人平日要忙著朝廷政務,對下人有所疏漏也屬正常,這該死的東廠!」
「再這樣下去,滿朝文武的忠臣都要被安忠義殺光了!以後這天下豈不是變成他們閹黨說了算?」
「眼下陛下正受奸人蒙蔽,我等讀書人,應該繼承先人遺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諸位,有誰願意與我一同前往皇宮請命,斬殺閹人安忠義,還天下一個太平!」
「同去!」
「同去,咱們這就走!」
還沒等義憤填膺的讀書人們出門,便被早已匆匆趕來的東廠全部捉住。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休得無禮!我等皆是讀書人!不可如此蠻橫!」
「你們幹什麼!我們犯的什麼王法?放開我!」
不顧這些病弱書生的掙扎,東廠的人直接把人捆走。
有掙扎的比較劇烈的,當場就是一刀,不過沒死,畢竟這些都是肉票,可以換銀子的。
把人帶走之後,他們沒有帶到東廠大牢,他們不配,送到刑部大牢,查清楚後找出幕後主使,其他人有銀子的就來贖身,沒銀子的就發配。
刑部主使官是安忠義的人,東廠派人把人押解過來之後,刑部主官萬分配合。
……
「廠公,已經處理清楚了,不過是一群無用的書生以為自己在指點江山罷了。」劉千樺稟告。
隨後把面前的一疊銀票,恭恭敬敬的遞在安忠義的案桌上。
安忠義拿起銀票,隨便一看,然後抽出十張千兩面額,「處理清楚便好,以後這種小事不用向我匯報,至於收上來的銀子,給底下人都分一分,參與的人,一人五十兩,剩下的你們幾個千戶分。」
劉千樺喜滋滋接過,隨後見安忠義沒什麼吩咐,便拿著銀票出門。
來到東廠,一群人早就守著了,廠公一向出手大方,每次參與什麼事情大家都能賺到不少銀子。
「傅深,沈路,這六千兩你們分了。」
「下頭的一人五十兩,你們這些百戶一人拿兩百兩,別忘了給牢里的兄弟們也分一分。」
剩下的他和幾個千戶一人分一些,每人到手也能拿到五百兩。
安忠義說了分給底下人多少他便會不打折扣的分下去,他很清楚被安忠義發現他陽奉陰違的下場。
……
安景之逛街時發現一隻長得很兇狠的狗,有點像藏獒,紈絝子弟嘛,不遛狗怎麼算玩紈絝子弟?
說實話,做安忠義的兒子感覺比做皇子還舒坦,皇子還有各種身份限制,但做安忠義的兒子能有什麼限制?反正他爹都不是什麼好人,他也不是好人,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只是可惜這個皇帝是個卸磨殺驢的。
感嘆自己做一日便少一日的走鳥逗狗的紈絝子弟生活,安景之便更加享受珍惜現在的日子。
這狗是見風長,安景之經常餵他一些肉和骨頭,又帶著他去山林間打獵,原本是一個虛弱的小狗,還沒成年,現在已經長到了人的膝蓋高。
一聲氣勢,駭人無比,那眼睛盯著人都會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肉就會被對方咬下一口。
也就只有經常餵養他的小白和安景之敢靠近。
牽著遛狗繩,就算身邊沒有這群東廠護衛,安景之肯定也沒有人敢接近他。
「怎麼著?你的意思是本少爺錯了?」
「蘇少爺見諒,都怪這夥計走路不長眼,不小心衝撞了蘇少爺,今天的飯菜錢咱們就免了,就當是給您賠罪。」
隔老遠的安景之就聽到了酒樓掌柜的聲音。
這家酒樓的飯菜不錯,隔三差五的安景之便會來吃一次。
沒想到這回居然正好碰上事兒。
聽著前面還在糾纏不清的聲音,聽了一會,明白了前因後果。
安景之看了一眼藏獒,「小虎,這回到了你出力的時候了。」
藏獒張著嘴吐舌頭,也不知有沒有聽懂。
等安景之走近時,正好看見那長得油頭粉面的人,一把把掌柜的推倒在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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