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驚訝的是，一個小巧的燭台放在中央，燭光在雪夜中搖曳。
「你什麼時候讓人準備的這些，我都沒發現。」
姜明嫿驚訝地睜大眼睛。
「在你泡得昏昏欲睡的時候。」
謝瑾臣得意地笑著，拉著她一起坐下。
他拿起一塊巧克力遞到她嘴邊。姜明嫿張口咬住，不經意地掃過他的指尖。
謝瑾臣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寶寶，」
他忽然正色道，
「你知道為什麼我今天一定要帶你滑雪嗎？」
她搖頭，唇邊還沾著一點巧克力。
「因為我想看你克服恐懼的樣子，全身心都依賴著我，整個世界都只有我一個人。」
今天抱著她滑雪時感受著她緊緊地抱著他，依賴他的樣子，他覺得整個心臟都被填滿，那種感覺滿足又驕傲。
他伸手抹去她唇邊的巧克力，然後自然地將手指含入自己口中，
這個動作太過曖昧，姜明嫿的心跳加速：
「謝瑾臣，你又在犯規。」
他笑了笑，突然從茶几下方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對耳環。
精緻的雪花造型，中央鑲嵌著藍寶石，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姜明嫿屏住呼吸。
這種珠寶的水色一看就價值不菲，設計獨特，明顯是定製的。
「本來打算聖誕節送的，」
謝瑾臣取出耳環，小心地為她戴上，
「但看到你今天在雪地里開心的樣子，等不及了。」
耳環冰涼的觸感與耳垂的熱度形成鮮明對比。
姜明嫿抬手輕觸那小小的雪花，雖然謝瑾臣送過她許多珠寶鑽石，但再次被送，還是不可避免地驚喜到。
她喜歡被重視，被偏愛的感覺。
「喜歡嗎？」
他問，聲音里有一絲罕見的緊張。
其實這是他在閒暇之餘自己設計的圖案，之後才把圖紙拿去給人按照圖案上的一描一畫來做。
姜明嫿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撲進他懷裡。
謝瑾臣猝不及防，被她撲倒在地毯上。浴巾散開，但誰都沒有在意。
「好喜歡老公。我愛你。」
她在他耳邊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重若千鈞。
謝瑾臣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然後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多說幾遍好不好？寶寶。怎麼聽都聽不夠。」
「我愛你，謝瑾臣，我愛你，我愛你……」
這次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他的回應是一個熾熱的吻，比溫泉更燙，比紅酒更醉人。
當兩人終於分開時，燭光映照下，姜明嫿驚訝地發現謝瑾臣的眼角有些濕潤。
「我也愛你，」
他抵著她的額頭說，
「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也許是二十歲那次在學校里初見你時的悸動，也許是在璽臻國際的情不自禁，也許是在我們婚後某個不經意的瞬間。」
雪靜靜地落在他們周圍的木地板上，燭光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融為一體。
後來，當他們回到房間，謝瑾臣執意要為她吹乾頭髮。
姜明嫿坐在床沿，感受著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髮絲間，暖風嗡嗡作響。
「明天想去哪兒？」
他問。
「只要有你在，哪兒都好。」
她回答，向後靠在他身上。
謝瑾臣關掉吹風機，房間突然安靜下來。
他親吻她的發頂：
「睡吧，今天累壞了。」
姜明嫿鑽進被窩，謝瑾臣隨後躺下，將她攬入懷中。
他的心跳聲在耳邊規律地響著，像是最安心的搖籃曲。
就在她即將入睡時，謝瑾臣突然輕聲說：
「明年我們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吧，那裡的星空更美。」
姜明嫿在睡夢中微笑，她知道這不是隨口一提的旅行計劃，而是一個承諾。
他們還會有很多個一起看星星的夜晚，很多次並肩冒險，很多這樣的溫存時光。
窗外，雪依然在下，無聲地覆蓋著一切。而屋內，兩顆心緊緊相依，溫暖如春。
——
元旦前一天的午後，姜明嫿坐在工作室的落地窗前，指尖輕輕敲擊著繪圖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