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面上浮起哀戚之色,他們再說什麼,她懶得聽了。
她緩緩轉身,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會所。
……
凌晨三點,傅時霆回了家,他看到坐在餐桌前的溫阮和未動的飯菜,脫下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椅子上。
他扯了扯領帶,冷淡說道:「我已經吃過了,早就告訴過你,太晚就不要等我了。」
「你在外面吃飽了,難怪回到家總不餓。」
溫阮漫不經心地抬眸,一語雙關。
傅時霆掃了她一眼,只當她是因為他沒陪她過紀念日鬧脾氣。
他從褲袋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到桌上,敷衍道:「五周年快樂,晚上我忙著應酬,忘回你信息了,一會兒我還要看些資料,就在書房睡了。」
他說完不再停留,邁開長腿快速上了樓。溫阮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中的光彩一點點黯淡。
她打開那個盒子,裡面是Tiffany家love系列的手鐲。她把手鐲套在手上,整整大了一圈。
她自嘲地笑了笑,傅時霆從來不肯在她身上花費一點心思。
天快亮的時候,溫阮離開餐桌,起身去了二樓臥室,她打開衣櫃,開始收拾行李。
她在這個家五年,最後帶走的只裝滿了一個小行李箱。
傅時霆送給她那些昂貴的包包首飾,她都沒裝進行李箱,既然不是他心甘情願給的,她又何必留著噁心自己。
翌日早晨
傅時霆下樓,看到在廚房忙碌的溫阮和一桌子豐盛的早餐,十分不屑的坐在餐桌上。
他有腸胃炎,溫阮為了養好他的胃,婚後主動放棄了大好前途,在家做起了全職太太。
她每天早起變著花樣給他做營養餐。他非但沒有絲毫感動,反而從心底瞧不起她。
他們婚後沒多久,溫家就倒了台,她如此費盡心機的討好他,不過是想攀住他這顆大樹不放,就像當年,她為了贏得比賽不惜用自己的身體賄賂評委。
最後一個菜上桌後,傅時霆淡淡開口:「請阿姨做也是一樣的,你又何必這麼辛苦。」
溫阮看著眼前西褲白襯衫的傅時霆,他身材長相優越,氣質矜貴清冷,儘管他很渣,但她不得不承認,他足夠耀眼矚目。
默了幾秒,溫阮坐下,平靜道:「嗯,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做早餐。」
傅時霆準備拿粥的手頓了頓,他不在意地說:「你能想通就好。」
「我想通了!」溫阮把粥放到他面前,眼神認真看向他:「我們離婚吧。」
傅時霆喝了口海鮮粥,輕蔑地揚起眉毛:「你說什麼?」
溫阮略提高了些音量,一字一句道:「我們離婚吧!」
傅時霆眼皮都不掀一下,他用紙巾擦了擦嘴,嗓音冷淡:「你捨得?」
「今天我就會從別墅搬出去,離婚協議書擬好後我會發給你。」
傅時霆抬頭看她,一臉淡漠:「你想好了?我可從來不吃回頭草!」
溫阮迎上他那雙充滿壓迫感的眼睛,淡然一笑:「我也是!」
「行,你以後別回來求我!」傅時霆撂下這句話,起身離開餐桌。
門被大力關上,沒過多久,門外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溫阮面容平靜,她拿起筷子安靜的坐在餐桌上吃飯,仿佛無事發生。
婚後五年,她一個人吃了太多次涼飯,唯獨這次她沒覺得傷心難過。
人要及時清醒,也要事事甘心,以後她再也不用等誰了。
出門前,溫阮特意換上那條為結婚紀念日準備的風情萬種的黑色短裙,她畫了精緻的妝容,穿上裸色高跟鞋,把長年挽起的頭髮披散開。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過了好半天,揚唇笑了笑。
隨後她拎起行李箱,大步下了樓。走到門口,她把車
鑰匙放在玄關處,那輛百萬跑車是傅時霆提親時送她的,現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出了門,溫阮望了望身後半山腰的別墅,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剛拿起手機,屏幕就亮了,是遠在法國的師哥張浩發給她的新聞連結。
她點開連結,文章大標題十分醒目:全國第十三屆香道技能競賽啟動!尋找制香非遺人!
溫阮退出連結沒看內容,她剛準備合上手機,張浩的信息就跟了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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