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啥反應,跟著「蹭聽」的已經噁心的差點吐出來了。
大卡車后座和後面的車斗中間有著小窗戶,大夏天的,窗戶都開著,串風。
本來大家擠得不要不要的只覺得燥熱,可是誰曾想,前面倒是嘮嗑兒上了。八卦哪有不喜歡的,後面的人都不說話了,一個個屏住呼吸,恨不能保林再大點聲。
但是,這八卦雖然熱鬧,但是真的噁心,不誇張,巨噁心啊!
一聽這粑粑什麼的,真的覺得更反胃了,本來就暈車的人瞬間更加暈車。
不過保林倒是繼續說:「不過你別看這條大蛇噁心,那是真的值錢啊。革委會的一群小伙子去把它打了,藥廠收購,給這個數兒?」
「八塊?」杜若好奇。
保林:「八塊,你這也太沒見識了!八塊,八百!還八塊!」
「啊?」
此起彼伏的抽氣。
「這麼值錢?????」
杜若震驚了,她整天曠課去山上采蘑菇換錢,忙活了三個來月才攢了十來塊錢,可是就這已經是她們一群自力更生的小姑娘裡面攢的多得了。
「八百!媽呀,我全家估計都沒有這麼多錢。他們這麼多錢可怎麼花啊。」
杜若震驚,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他們是平分嗎?」
保林:「這誰知道啊!他們可不好惹,我哪知道啊!反正我就知道那條蛇八百。我聽三叔說,之所以值錢除了那條蛇大,還因為它是毒蛇,被抓的時候也還有口氣兒。具體我是不太懂的,但是這樣反正是值錢的。但是你也別覺得這東西值錢就能隨隨便便抓了。它可是很危險的。可不能要錢不要命,虧得這次遇到的毒蛇毒性不強,要是遇到個毒性強的,錢沒掙到,人嘎吱一下子沒了。」
杜若:「……你看我也知道我沒有那個膽子,我最怕這種東西。」
「我也膈應。」
老溫聽了這些,感嘆:「真是沒想到還因禍得福了。」
保林立刻:「還有還有,還有他們踹蛋……」
叭叭叭。
這又說了起來。
一干知青恨不能貼在窗戶上聽,遠一點聽見的,還有給解說的。
相比於其他兩輛車,這輛車可真是熱鬧不少。暈車的都少了。
畢竟,大家都全心全意的聽著熱鬧呢,都顧不得暈車了。
不過也有很嫌棄的,先頭兒杜國強看著的五人組,其中最漂亮那個姑娘就皺緊了眉頭,低聲說:「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真是小地方不講究。」
另外一個麻花辮姑娘笑x著說:「那自然是不能跟首都比的,窮山惡水出刁民嘛,這窮地方還指望能好到哪兒?你看看這破路顛簸的。你看看這邊荒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先頭兒開口那個姑娘這會兒倒是不怎麼贊同了,她低聲:「倒是也不必說話這麼刻薄,來之前我就打聽過的,江樺市還是挺富裕的。窮山惡水出刁民這樣的話,說出來有點寒人心的,我們不要這麼說了。就算是大城市來的,我們也不能看不起小地方的人啊。」
麻花辮臉色有點難看,明明是她起的頭兒,自己順著說都不行了?
這叫什麼人啊!
不過她抿了抿嘴,沒有反駁。
她們雖然是好朋友。但是江語嫣一貫都是他們之中最重要的,她是出自大院兒,是人人稱道的大院兒一枝花。像是她,就是高冷之花身邊陪襯狗尾巴草。
如果不是巴著江語嫣,這個小團體還不會接納她呢。
而跟著江語嫣,不僅能加入他們的小團體,還能吃到用到一些好的。她還是很樂意恭維江語嫣的。這下鄉的日子苦,她的家裡可幫襯不上什麼,但是江語嫣就不同了。
她心裡不高興,但是很快從善如流的說:「語嫣你說得對。你真是又美麗又善良。」
江語嫣掏出手帕掩著口鼻,說:「行了,別說這些了,也不知道還有多久。」
麻花辮:「那誰知道呢?哎,你說那兩個年輕人是知青嗎?他們怎麼可以坐在前面啊?我們就只能在後面擠來擠去的。真不公平。」
江語嫣沒搭話,但是他們同行的一個男青年立刻就不高興了,說:「不管是不是知青,作為年輕人,他們這樣不加入集體的行為都是很不值得提倡的。再說一個男青年就該把位置讓給女同志。真是沒有素質,一看就是農村人,農村人就是素質低。」
江語嫣:「李亮,我們是從外地來的,人生地不熟的,你別總是衝動,得罪人就不好了。不過就是前面罷了。我們這樣的家庭又不是沒坐過。你還在乎這個?再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大家都在一起,團結友愛。」
李亮立刻笑了出來:「語嫣還是你深明大義。」
幾個人的對話倒是也傳到了前邊,杜若回頭看了一眼,轉回來正好就看到保林翻白眼。
保林小聲嘀咕:「什麼人啊,我憑什麼讓!」
三叔還給人一包煙呢,他都看見了。
可不能白花這個錢,讓他讓?
沒門!
保林翻白眼。
老溫笑著說:「甭管那些,你們坐你們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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