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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芬尼爾的眷屬族, 他們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主族。

芬尼爾城堡內部通信採用的超波實時通道、身份認證採用的生物識別、反攻擊的電磁脈衝防護等等,防得了外人卻防不住眷屬,在眷屬面前比白紙還要脆弱。

「比白紙還要脆弱……」

穿著睡袍坐在床上的佐伊低笑了一聲,他低頭看著自己白淨修長的手掌,他向來不喜歡任何配飾, 因此連象徵家族的權戒也被他束之高閣。

這雙手骨節分明、修長結實,在虎口和手腕關節的部位都有著一層薄繭,意味著這雙手的主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第一時間舉起自己身邊的武器, 從軍隊流通的制式槍械到只適合雄蟲使用的改裝武器。

「入侵城堡內部的蟲族已經清理乾淨,在外接應的也已經被活捉,如果你需要親自審問的話。」

腓特烈確認完畢後就毫不客氣地坐到床上, 為雄蟲量身打造的黑橡木床被他坐得嘎吱一聲,呈現出不堪重負的趨勢。

佐伊下意識推了他一下結果反倒是自己被彈回去,高等級雌蟲健壯的身軀遠不是他能推動的, 因此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翻個白眼:

「十分感謝腓特烈少將的幫助,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會親自審問那些罪蟲,請將他們送至芬尼爾城堡的地牢。」

腓特烈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轉而冷漠地提起另一個問題:「儘早結婚對你的好處,遠比對我的大,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在拖延。」

佐伊往自己身後放了個柔軟的亞麻抱枕,他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指責對方:「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哪個雄蟲不想正式點?和你結婚,我連一場盛大的儀式都不配有麼?」

「……」

腓特烈的蟲眼已經收了回去,那張俊美深邃的面容再次變得賞心悅目,他平靜而冷漠地注視著佐伊,金棕色的頭髮與深灰色的瞳孔讓他看上去有如雪原般冷凝。

廣袤、厚重、徹骨的寒風與雪粒,唯有這些詞彙可以形容尼普頓的蟲族,但在這片雪原下藏著一座一旦噴發就會暴烈至死的火山,而這座火山本該只為權力噴發。

腓特烈突然覺得後腰脊骨突出的地方有些癢,君王蛛的步足似乎控制不住地要從脊骨鑽出,無法控制蟲態這種低級錯誤,早在他5歲的時候就不會再犯。

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

這個雄蟲不打算有雌侍?

他並不在意佐伊有幾位合法或不合法的伴侶,他只在意這個雄蟲可以給自己帶來什麼,作為九大選帝侯之一,從直繫到旁支,芬尼爾的雌蟲遍布帝國各種體系,只要撐過這段權力過渡期,他們將成為尼普頓的手眼。

在腓特烈的印象中,他周圍只有一名婚姻伴侶的高等級雄蟲十分稀少,目前只有蘭因大公一位。

而在久遠模糊的記憶中,蘭因大公也曾差點擁有雌侍,原因很簡單,羅薩蒂亞元帥強烈的控制欲已經嚴重影響蘭因大公,因此他選擇了接觸波呂斐斯家族的雌蟲。

那次事件的結果十分慘烈,羅薩蒂亞元帥和波呂斐斯雌蟲都身受重傷,會議室里的血簡直把天花板都澆透,周圍蟲族幾乎用兩人的血洗了個澡,紛紛身心受創,回去以後直奔心理健康室。

不要誤會,羅薩蒂亞並非與後者鏖戰至此,他甚至沒有完全進入蟲態,就輕而易舉地撕了那個雌蟲的蟲甲。

他的重傷來自蘭因。

蘭因平靜地告訴羅薩蒂亞,他永遠不會原諒一個膽敢插手自己決定的雌蟲,除非這個雌蟲將所有事情在自己身上復刻一遍。

羅薩蒂亞毫不猶豫地照做,他因此差點死去。

而在這次事件之後,蘭因再也沒有提過其他伴侶之類的事情,他原諒了羅薩蒂亞元帥並且做到了一輩子只有這一名伴侶。

他以羅薩蒂亞元帥雄主的身份,親自向波呂斐斯家族表示歉意,雷厲風行地處理完所有後續影響。

年僅15歲的腓特烈,目睹了羅薩蒂亞被送入治療倉時不成人形的樣子,在感到刻骨震悚的同時,他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讓一隻君王蛛活生生拔掉自己的步足,這種完全違背生理本能的事情,居然真的會發生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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