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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那兩塊蚌殼做的杯珓也跟著掉了下來。

童懷滿心期待地沖向那兩個墜落的人影,看清後的他眼裡的光又散了,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他沒有片刻猶豫,轉身再次投入到與那群越來越多的乾屍的戰鬥中。池水中的白骨也仿佛被喚醒一般,紛紛爬了上來,加入到這場激烈的戰鬥中。

流珈眼疾手快地將戰渺扶了起來,滿臉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傷?」

戰渺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驚魂未定。

流珈又急切地追問:「你們怎麼來了?」

滿白一邊罵罵咧咧地躲過一個乾屍的攻擊,一邊艱難地爬起來,大聲說道:「我們遇上了好多蟲子趴在腿上吸血,那蟲子長得實在是太醜了。沒辦法,就投了杯珓隨便選擇了一個地方,瞎貓碰上死耗就找到你們了。我怎麼也沒想到,這裡居然有這麼多要我們命的東西。」

幾個人迅速背靠背靠在一起,共同抵禦著周圍不斷湧來的攻擊。滿白討饒般地喊著:「各位姐姐,你們就放過我吧,我又不是你們的仇人。」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池水中竟有更多的白骨爬了上來,仿佛被他的話語激怒了一般。

童懷道:「倒霉蛋。」

他一腳踢開靠近他的乾屍,對著流珈大聲說道:「反正都是死,我想選擇一個我想要的方式。」

流珈微微一怔,隨即說道:「說的也是。」

「渺渺,你阿媽在下面,我要下去找她。」流珈溫情撫摸著自己這個從出生見過一面就在沒見過的女兒。

戰渺笑了笑:「阿爸,我也想見一見阿媽,我還沒見過她呢。」

得到戰渺的選擇,流珈毫不猶豫地拉著戰渺,縱身跳進了紅水池中。

滿白眼睜睜地看著流珈和戰渺自投羅網,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愣在原地好幾秒都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轉向童懷,聲音都有些顫抖:「這……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怎麼就跳下去了?不會有事?」

童懷看著滿白,決絕道:「留在這裡是死,跳下去同樣也是死。你要留在哪裡?」童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這混亂的戰場上敲響了一記沉重的鼓音。

「你們都跳了我能怎麼辦?怎麼我一來就要給我兩個都是死的路啊!有區別嗎?」滿白喊道,「我陪著你一起。反正都是死路一條,我不想一個人。」

平靜無波的白水池上,童懷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的直覺告訴他該選擇的這裡。

「我得去找他。」

說完,他朝著旁邊的白水池一躍而下。

第44章

童懷跳入白水池後, 緊閉雙眼,做好了迎接痛苦與死亡的準備。想像中的痛苦與死亡並沒有光臨,甚至連水湧入鼻內的窒息感也沒有。昏暗驟然消散, 他只感覺到自己在快速墜落,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高牆之下確實另有空間, 裡面的光亮得刺眼, 與鮫珠的柔和光完全不同, 這光就像帶有攻擊性一樣讓人感到不適。

只是快速墜落的感覺不太好受, 如果沒有緩衝, 他估計自己離成為肉餅也沒幾秒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狠狠摔在地上的時候,有東西接住了他。摸著像是一株藤蔓,輕巧溫柔地將他接住,抄過他的雙腿抱緊他,就像把他珍惜地摟進懷裡要好好珍藏起來一樣。

童懷有些頭昏眼花, 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的情況, 身邊突然墜落一個黑影, 伴隨著什麼東西重重砸在地上的沉悶聲和哀嚎聲。

他看去, 滿白躺在地上捂著腰哀嚎滾打,罵道:「童懷,為什麼你運氣這麼好, 還有藤蔓將你接住。」

然後又指著那藤蔓罵道:「你這小東西怎麼這麼偏心?只接一個人。」

童懷不好意思道:「大概是因為它更喜歡我吧?」

那藤蔓似乎聽不到少年對自己的抱怨和怨懟一般, 緩緩將童懷小心翼翼地放到一個穩固的地上放好。

童懷這才看清楚藤蔓上的情況,是一條帶著淋漓鮮血和皮肉的荊棘, 該是剛剛對某個人執行過鞭刑, 倒刺上掛著腥紅血肉,看起來十分恐怖。

可他身上卻乾乾淨淨,沒有沾染一絲那污穢。

滿白在一邊欣喜若狂地喊道:「我沒有死, 我居然沒有死!」然後問童懷:「你不是說我們怎麼選擇都是死路一條嗎?」

童懷道:「上面不同顏色的池水有著不同能力,流珈說下來的人必死無疑,我們沒事可能是危險還沒有來臨,小心一點。」

下面空間中另有一個大概十平方的黑水池處在中央,黑水池中放置著一個有三四米高的青銅鎛鍾,離地約三米,懸掛在黑池水上空。

鎛鐘下方放置著一個水晶棺,清透到可以看到裡面躺著一個女人。

童懷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水晶棺中的女人身上。女人靜靜地躺著,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場深沉的夢境。透過冰棺可見其身著一襲白色的古式長袍,面容絕美,微微帶笑。長發如黑色的瀑布般散開,鋪滿了整個水晶棺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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