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皇后出面打的圓場,貴妃才消停了一會兒。但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德妃這是中意丞相府大小姐給自己兒子做正妃,一些傾慕六皇子的小姐們暗地裡咬牙,恨不得連手裡的帕子都給絞碎。
「府里突然有事,來晚了。倒是讓你白白在這裡坐著。」
「無妨,殿下一向事忙。能來這賞花宴已是百忙中抽空。何況皇后娘娘宮裡釀的酒好,喝酒聽曲倒也不失趣味。」世子薄唇勾起,淡淡道。
「哦?是什麼好酒竟能得你一句誇讚。」六皇子來了興致,溫岑一向嫌京城裡的酒沒味道,喝酒都喝不痛快,每每想請他賞臉,都得開府里珍藏了多年的烈酒,他若說哪裡的酒好,那必然是不容錯過。
「不知兒臣有沒有這樣的好口福,能向皇后娘娘討上一杯酒?」六皇子又站了起來向皇后行了一禮。
「半蘭,給六皇子拿酒去。」皇后吩咐身邊的侍女,「這酒是按照新法子拿著梨子釀的,本宮原先還想著世子怕是喝不慣果酒。世子若是喜歡,就多喝些。」
半蘭給六皇子倒了一小杯,又把世子面前已經空下的酒杯加滿。
六皇子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口味清爽又帶著梨子的清甜香味,唇齒間餘味悠長,當真是好酒。
他們品酒閒話,底下各家小姐便也重新開始表演才藝,御花園裡琴聲不絕,好是熱鬧。
來便是走個過場當個背景板,正妃人選大家都心知肚明,世子和六皇子碰了碰杯。
「聽說你前兒個在御膳房找了幾個廚子回府?原來府里的廚子做飯不合胃口?」
「有些膩味,想換個花樣罷了。殿下有心了。」溫岑懶洋洋的。
「西街最近新開了一家淮揚菜酒樓,菜色別致,改天若是有空了不如一起前去品鑑。」
六皇子說話做事剔透,想拉攏人手段也高明,溫岑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今日怎麼就殿下一人?其餘幾位皇子都不見人影?」
溫遠逸臉上表現出一抹無奈:「五皇兄一大早上就出門說是賞景去了,怕是覺得這賞花宴只能聽些姑娘家的曲子沒意思,早早就躲開了。倒是只剩你我兄弟二人在這裡坐著。」
除了五皇子和他母親都在妃位,其餘還剩下的皇子要不就是生母位份不高,或是年紀尚小,自然沒有前來的必要。
「怎麼也不見永樂王世子?」
溫岑也搖了搖頭:「說是昨日喝多了酒,到下午還起不來,來不了了。」
這賞花宴女子是爭破頭也想要一個名額,對於他們男子來說可沒多少人想來參加,除了被逼著前來的六皇子和鎮平王世子,其餘人都是早早尋了個理由躲開了。
兩人又碰了碰杯,正巧一曲結束,琴弦爭鳴聲餘音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