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男人的聲音依舊沉穩,一絲心虛也沒有。
徐安安輕叱了聲,也不和他兜圈子了,開門見山:「今山水人呢。他和你關係那麼好,大婚之日怎麼沒來。」
「他出面不便,昨日便沒來。」 連個停頓都不帶打的。
「溫世子。怎麼說咱們也是接下來三年裡要守望相助的,也該坦誠相見,這麼大的事情還瞞著我,不太合適吧。」
「今天下午我去了廚房問了一圈,沒人見過今山水這麼一位公子,倒是聽說世子殿下您最近幾日去小廚房去的可勤快了。藕荷西瓜冰也是您吩咐讓人做的。」
房間裡沒有點蠟燭,女子的話語輕柔地飄散在耳邊,本也就不是故意瞞著她,溫岑已然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今山水,把岑字拆開,再把溫字拆出來。世子殿下,好歹我也是識幾個字的。」
徐安安直接戳破了他編織出的一個小小的謊言,倒也沒有多生氣。他當時用一個這麼不講究的化名,不就默認了之後會被她發現嗎。
堂堂鎮平王府世子隱藏身份闖進京城重要官員府邸,翻找東西,惹得京都守備森嚴了好幾天,怎麼看都是居心不良,惹人懷疑。
自從今山水帶話說世子找她做世子妃之日起,她便開始懷疑了。世子這樣的身世背景,斷不可能輕信一個從未見過面,只憑好友寥寥幾次提及描述的女子,更不可能就這樣讓她做世子妃。即便再相信自己發小的眼光,事關重大,不可能不慎重。
原本她只是隱隱有些猜測,桑桑說自己鎮平王妃是江湖中人,從未見過世子母族之人之後,她便更是懷疑。昨晚大婚時沒看見人,今早用膳時的試探和在府里廚房獲得的信息,足夠確認這一點了。
這個在她面前蹭吃蹭喝了大半個月,頂著世子朋友頭銜和她接洽這一系列約定協議的其實就是世子溫岑本人。
想起自己曾經在不知道他就是世子本人的時候,還臉大如盤懷疑今山水會不會喜歡上她,故意在夜市的時候大放厥詞,當著當事人的面說自己和鎮平王世子有婚約,不日即將成為世子妃。現在她當真成了世子妃,回想起來自己曾經放的話,恨不得能直接快進到原書結局,一根白綾吊死自己算了。
難怪當時溫岑用格外奇怪的目光看了她許久,她還當是什麼呢,搞了半天原來是當事人就在當面聽她自吹自擂。
徐安安有些鬱悶。她其實早就懷疑了,只不過世子已經毀容這一知之甚廣的限定條件死死框柱了她的思維。每當有疑慮的種子波動時,這一限定條件就牢牢遏制住了她的猜想。曾經連御醫都束手無策斷言絕無可能救治,怎麼突然就和沒事一樣了。
溫岑抽開梳妝櫃前的椅子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聲音含了笑意:「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平日總是繃著神色,氣場極為沉穩,說話速度不緊不慢,聲音自然也帶著天生上位者沉浸出的冷意。如今他鬆了語氣,倒是和那個會爬牆頭躲在樹杈上的少年有幾分相近了。
徐安安一下便聽出這道熟悉的聲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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