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原來自己無意提及說過的話會被人記著放在心上的感覺,讓一直以來都是獨自營生的徐安安心裡格外感動。
「你真的把淮揚一品要下來就這麼送我了?」
「自然,不是答應過你的嗎。」連日來的奔波,溫岑臉上略有幾分疲憊,但瞧著徐安安拿到地契後左看右看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眉目舒緩。
要想把現在勁頭正足的辦的紅紅火火的酒樓經營權拿到手哪裡有他說的那麼簡單。暗中盯著這家酒樓的人不知道有幾何,老闆是自己北上來做生意的,開自家的酒樓,也未必願意賣,要談攏打通內部的方方面面,其中要花的心思可不少。
溫岑倒不覺得,淮揚一品的老闆從外地來京,短短時日內營業流水就超過了許多京城老牌酒樓,這本就引起了其他酒樓的強烈不滿。別看淮揚一品現在風光,暗中的針對和打壓就沒停過,有哪一日被其他酒樓聯合起來逼退京城也未可知,現在正是需要一個強硬的背後助力撐腰的時候。老闆正整日裡焦頭爛額地到處想辦法呢,溫岑此時去收購淮揚一品,還正是給解決了老闆的燃眉之急。
他派人去找了淮揚一品的老闆,暗示了自己背景強硬,能保住這家酒樓,還同意之後老闆能繼續做他的淮揚菜不會多干預日常經營,小几千兩銀票下去這事也就成了。
這事也沒多麻煩,比之和宮裡連日來的周旋,簡直可算是微不足道,根本不值放在心上。但看到徐安安一副感動至深,眼眶都要紅了的樣子,溫岑突然覺得魏義這事辦的比他這幾日探查摸出的聖上的勢力網還要漂亮。回頭也是該賞了。
徐安安想說些什麼,瞧見溫岑臉上難得流露出的疲憊的深情,終究還是咽了下去:「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
溫岑送她這麼一份大禮,她自然不能辜負他的心意。去瞧瞧淮揚一品,看看帳簿,多給府里增加點進項也是好的。
溫岑昨日晚上還在府里留宿,今早她一睜眼人早就不見了,連早膳也沒陪她用。徐安安麻利地自己用完膳,便帶著桑桑出門了。
時辰尚早,她帶著桑桑走的也是大路,看到街口/交叉處那個眼熟的身影時,徐安安眯了眯眼。
那個瞧見她神色格外慌張的婦人,依舊在原來的路口賣烙餅。在她家前排隊等著的人絡繹不絕。
徐安安想到這個女人那尤其不對勁的神情,想想還是抬步走上前去。
突然一下變了方向,桑桑差點沒跟上:「小姐,怎麼又去買烙餅,咱們可剛用過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