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不一樣,你做的東西都好吃。」溫岑溫聲道。雖然他一向不習慣羊肉的膻味,但是世子妃親自下廚的這份心意,他怎麼也得支持一下。
徐安安沒好氣地掰開他的手,拿過那碗面放到了自己面前,溫岑不吃她吃,大早上的她一個人吃兩碗面也沒有問題。
經過一夜小火溫燉的羊骨已經熟爛,湯汁的鮮味浸透了麵條,徐安安本想風捲殘雲干到兩大碗麵條以表示對自己昨晚折騰了一晚上的尊重。可惜麵條的飽脹感實在太強,一碗下肚自己就吃不下了。再加上溫岑看著她吃,時不時還從她碗裡撩一筷子,徐安安乾脆又把剩下的一碗推回給他了。
溫岑只吃麵條,不喝湯,整塊的羊骨全進了徐安安的肚子。等到他放下筷子的時候,徐安安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這才想起來問正事。
「那枚銅幣這麼好用?他看見了就同意你的要求了?」
「你母親和他正巧是一個部族的,見了這枚銅幣自然好說話。」
徐安安點了點頭,只可惜自己從小到大都在京城生活,沒和她母親去過關外,也不知道什麼所謂的族人,要不然多少都沾親帶故的,怎麼也得給個面子。
姜堯說的是要拿回去和其他部族的人商量過後才能最後做決定,但是同意是遲早的事,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等西狄的事告一段落,也是時候該騰出手來處理正事了。不過得先把軍營里一些礙事的人給解決了才行。
「今年過年怕是只能待在邊關過了。」
「但是明年我們就能回去了。」徐安安充滿了信心。
溫岑笑了:「不錯,若是順利的話,明年咱們就換地方過年。」
繆和的傷好的很慢,光是從昏迷到清醒就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人醒了之後也沒有迅速康復起來的跡象。邊關缺少藥物,大夫的醫術也不甚高明,和京城的太醫院自然是沒法相比,再加上他身上受的箭傷本就極重。西狄首領親自搭弓射出的這一箭,正中胸口,差點要了他半條命。現下能活著喘氣已經是靠鎮平王世子來的及時,救下他一條命,傷好的慢些也正常。
胸口的箭傷一直拖著不好,繆和自然也沒有精力去插手細碎繁雜的軍務。倒是少將軍一直派人來關心他的情況,還時時把和蠻夷對戰的情況講與他聽。世子爺的一切行為都很合常理,只是繆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尤其是原來會給自己傳遞聖上消息的暗探在自己受傷清醒後,居然再也沒有出現過。自己似乎被隔絕在了一座巨大的牢籠里,他所聽到的看到的見到的,都是別人想讓他知道的。
繆和最開始精神不濟,也沒有察覺到其中點點滴滴滲透進的古怪之處,等到了他想起身走走時,胸口處受傷的地方猛然傳來一陣劇痛。
「將軍這是內里淤血有傷,現在是大大的不妙。」
揚威將軍又倒了,這次還挺嚴重的,軍營里是一陣兵荒馬亂,副將參將來了一群人,連不在軍營里的少將軍都被著人請了來,營帳里滿滿當當的都是將領,活像是繆和命不久矣大家集體來送他最後一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