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吃噎了,捶了兩下胸口,又掏出根煙點上說:「這個情況有些複雜。司機的那個案子肯定是要告知受害者具體情況的,後續司機如果要起訴那是另外的程序。至於蔣飛的情況,推人下樓和拿刀捅人是兩個獨立的犯罪行為,根據法醫那邊的鑑定結果,蔣飛額頭的傷並不嚴重,最多也就判個故意傷害輕傷罪吧。」
他眯著眼吐了口煙圈,語氣很沉:「就看怎麼運作了,畢竟他是變形人,相關機構會插手的。」
江小魚默然,這個他是知道的,畢竟當初他的家庭背景那麼複雜都能過了政審。因為國家在對待變形人的問題上秉承著能用就用的原則,監管也更嚴苛,不會讓變形人在社會上無拘無束的。
「那洛溪呢?」
金戈點了點菸灰:「這小子有點難辦,講話半真半假,滑溜得要命,不是個好相處的。查了下他的祖上確實是有箱水母的基因,非常罕見,但輪到他這輩遺傳下來部分已經很少了,具體的情況要等基因檢測才能知道了。」果然這些小白花小白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不管如何,這個案子拖了這麼久總算是在往明晰的方向發展了。江小魚稍稍鬆了口氣,見金戈不吃了,便將散落的零食一一放回了箱子裡。
金戈靜靜看他動作,突然伸手捏著他脖子間的玉牌問:「哪來的?你爸買的?」
江小魚一愣:「不是的。」
「那是誰買的?」金戈眯著眼,神色間頗有些發現家被偷了的警惕意味。
江小魚紅著臉扯回玉牌,沒什麼底氣般小聲嘟囔著:「朋、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不會是亱蓮吧?我可告訴你啊,你個貓崽子沒心眼的曉得伐?那傢伙看著就不是個簡單人物,你別太接近他曉得伐?人家那背景,玩你就跟捏小蟲子一樣的,你別給人賣了還傻乎乎地幫人數錢呢!」
江小魚不僅傻乎乎,還敢氣呼呼地反駁了:「他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他人可好了!」
金戈覺得自己可能是糖吃多了,牙疼得不行,心裡這股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憋屈感是鬧哪樣啊?他瞪著眼睛凶:「我不管!毛沒長齊的小崽子我告訴你,你離他遠一點曉得伐?我馬上就告訴你爸爸!」
江小魚唰得一下站了起來,臉紅耳赤道:「您有病呀?怎麼就告訴我、我爸爸了?我做什麼了?」
這場景鬧得,跟教導處主任抓住了高中生早戀似的。張龐龐樂呵呵地看著,毛爪子一伸,又往嘴裡塞了個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