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爸爸準備的。」
這話自是不假,可若江小魚不重視、不關心,那他的家人又怎會做到如此地步?
金戈一巴掌拍在貓崽子的背上:「行啊,師父享你福了,走吧。」
師娘所在的公墓離這有段距離,江小魚對路不熟,好在導航給力。
白晝天好,日頭上來後溫度也高了不少。江小魚拎著兩籃子鮮花,跟在金戈身後。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畢竟前面那麼多年他也沒有長輩和親人需要祭拜,唯有這僅見過幾次面的師娘,金戈也總說不需要他人弔唁。
「到了。」金戈停下腳步。
江小魚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雖然金戈嘴上不正經,成天說什麼要給墳頭除草,可這墓是很乾淨的。
大的墓碑上寫著華月明之墓,旁邊那個小的墓碑上寫著金鈴之墓。
江小魚將花束分別放在兩個碑前,又給金鈴擺上一些吃的,小聲說:「哥哥給你帶了點心,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金戈嘴裡的那根煙終於點燃,他半眯著吸了口說:「喜歡啥啊喜歡?她死的時候才兩個月,奶都喝不周全。給你師娘多擺點吃的就行。」
江小魚抿著嘴沒理他,又掏出一個小玩偶擺在金鈴墓前。弄好後他拿起掃帚挨個清掃,一邊忙一邊問:「師父,小鈴是怎麼死的?」
金戈蹲下身揪著零星的枯草,說:「出了點意外。」
江小魚有心想問什麼意外,又怕金戈傷懷。畢竟金鈴的死導致了華月明的自殺,不用多想便知那定是讓她無法承受之痛。而承受了兩份悲痛的金戈,江小魚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揭他傷疤?
這貓崽子共情力強,又總愛憋在心裡,金戈抖抖菸灰拍拍他的頭:「都這麼多年,有什麼好難過的?你就是太敏感了,貓身才那麼瘦。你看人家張龐龐,心寬體胖的,一樣大的年紀,貓身能有你兩個重。」
他輕哼一聲:「別說橘貓了,我估計要是金鈴能活到現在,她的變形體都要比你來得重些。」
江小魚眼睛放大:「小鈴也是變形人嗎?是獵豹嗎?」
「啊,不是。就是普通的虎斑犬,她一生下來就長那樣。」
江小魚納悶:「虎斑犬?那是師娘那邊遺傳的?」
「對,你師娘家裡有虎斑犬的基因。」
這可真是少見,從目前的研究來看,若父母雙方都有變形人的基因,那較強的基因方會壓過較弱的基因方進行傳承。
就像江小魚,萬家的貓科基因勝過了蔣家的犬科基因,所以江小魚雖然有能和犬科溝通的能力,但他的外形和基因都是貓科。
而金戈是獵豹基因,華月明只是普通犬只基因,這種情況下金鈴竟然是犬科變形人而非貓科變形人,和目前的研究結論明顯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