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望寧頭也不抬,線條冷硬的下顎緊縮著,似乎忍耐著翻騰洶湧的冷怒。
容瑟袖下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咬緊了嘴唇,強忍著將要溢出身體的排斥感,僵立著沒有動。
望寧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包裹過來,哪怕他與其同住一屋幾個月,他依然很不適應。
安安靜靜地看著望寧替他上好藥,容瑟縮回手,緊繃似弓弦的肩背稍稍放鬆,要從望寧身上下來。
扣在腰間的手陡然收緊,兩道靈力凝化成的鎖鏈纏上他的雙手,合捆著束縛到頭頂上。
流雲袖順著滑下,迤邐在兩邊肩臂處,一雙纖長優美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宛如冷玉雕琢,瑩潤又白皙。
而他的奇經八脈在同一時刻堵塞,體內的靈力停滯不流動,宛如一潭死水。
「……」
望寧封住了他的修為!!
容瑟後仰起頭,斜瞥向身後的男人。
望寧低下眼瞼,幽暗的眼神攫取住他的面龐,全身上下圍繞著令人心驚膽戰的危險氣息,一字一句宛如驚雷,炸‖響在容瑟的耳邊。
「容瑟,還記得上一次本尊說過什麼麼?」
【下不為例。】
【再有下次,本尊絕不輕饒。】
容瑟的後腦勺像是被人用悶錘錘了幾下,一下子忘記了呼吸。
不好的預感從頭到腳籠罩住他,他聽到背後的男人冰冷而強勢的宣告。
「接下來,該本尊算一算帳了。」
「這一次,本尊不會停手。」
容瑟瞳眸緊縮著,全身的血液剎那凝固住。
—
明月爬上窗柩,投進一地的銀輝,融進庭霜院的漫天燭火之中。
靜的針落可聞。
燭光拉長玉榻邊兩道重疊的身影,容顏穠嫣姝麗的青年雙手被縛在頭頂,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剝開,露出肌理分明的腰腹,再下面是修長白皙的腿。
他雙足踩在鋪著毛絨的地面上,玉白的腳背上青筋繃現,仰長了修長的脖頸,眼尾泛起淺薄的紅,黑曜石般的清冷眸子裡氤氳著點點瑩光,後背抵在身後人堅實的胸膛上。
流水般的烏髮傾瀉至空中,冰涼的發梢掃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淡色的唇瓣變得紅艷,微微張開著呼氣,幾縷汗濕的髮絲黏在玉般的臉龐上,眼眸里霧蒙蒙一片。
望寧垂眸掃了一眼手臂,聞著青年身上溢散開的青竹香,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刃般在對方身上一寸寸逡巡。
「好生記著。」
「你自找的。」
容瑟趾頭緊緊蜷縮著,張開唇瓣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甚至聽不清望寧具體說了什麼。
身上的靈力完全被封存,他好似砧板上的魚肉,任由男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