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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澤揉揉兒子的腦袋,「去叫醒你祖父和二叔。門外沒有望風的。」因為望風這活兒是歸秦三的。

此言一出,壯漢們神情驟變。

書衡重重點頭,立即跑開。

而在書衡一頭闖進堂屋之前,三個壯漢就呈品字形飛撲上來。

風澤雙手緊握手杖,無視左右夾攻而來的壯漢,對著為首的那個就是勢大力沉的一掄。

尋常人都瞧得出,這位與下午前來恐嚇的那幾個地痞氣勢差別巨大,絕不是什麼平平無奇的混混頭目。

事實一如風澤所料,夾攻他的兩個壯漢在他一擊正中為首的肩膀之際,一個立即撲在為首的身前,另一個揮刀衝著他縱劈。

風澤一個撤步,閃身讓開了一段距離。

他故意讓刀尖劃破他的左臂,留下一個手掌長短的口子,反手就是兜頭一敲。

一聲讓人牙酸的悶響,為首的非常果斷,捂著自己的肩膀,恨聲道,「走!」

僅剩的手下二話不說,扛起他,就越牆離去。

風澤目送二人離去,腳尖一勾,把落在地上的長刀提到了東廂窗沿下雜物堆中。

聽見動靜,跟著書衡衝出屋來的書老爹只在自家牆頭處看見了個……一閃而過的背影。

而後就著牆頭的燈籠,他勉強分辨出了栽倒在門口的秦老三與秦氏,以及大兒子腳邊人事不省的陌生壯漢,最後他意識到不對:他的大兒子怎麼緊緊捂著左臂!

書老爹腦瓜子嗡嗡的。

風澤捂著胳膊走上前來,「皮肉之傷。老爹,收拾一下,咱們進屋說。」說著輕聲招呼緊盯他傷處神情陰沉的便宜兒子,「衡哥兒,去屋裡把族叔給的藥膏拿過來。」

書衡的狀態雖然不太對,但依舊聽話。

應了一聲,就大步快跑一頭扎進他和他父親安歇的東廂房。

等風澤接過書衡手裡的藥膏,二弟二弟妹,還有小妹也披著衣裳走出門來。

二弟手裡是拎著燈籠的,一見院中「奇景」登時變色。而讓小妹抱在懷裡的書敏更是驚呼了一聲,然後就落下淚來。

風澤柔聲吩咐書衡,「再給爹爹打點水來。」神情從容語氣堅定,「二弟,去幫老爹一把。把地上那個漢子綁起來。」

他是書家人的主心骨。

他發話,從書老爹到書衡,無人不照辦。

不多時,那壯漢和秦老三就讓二弟五花大綁並牢牢堵住嘴,一起丟進書家的柴房裡。

秦氏則被書老爹親自關到了空著的小庫房裡。

家人齊聚堂屋,風澤處理好傷口,又勉強哄好了淚奔的敏敏,抬頭正好對上內心五味雜陳溢於言表的書老爹,鄭重勸說道,「早搬家早省心。」

書老爹深吸口氣,滿眼歉疚,「罷了,時也命也,明天起來就收拾。有話也明天早起再說!」說完他率先回屋。

要不是親眼得見大兒子的左臂並不礙事,他順勢除掉秦氏的心都有了。

風澤趁著老爹走出三步遠,特地囑咐二弟與小妹,「都耷拉著臉做什麼?這事兒與你們又沒有關係。」

書二弟不明就裡,只以為親娘舅與親娘勾結,一次沒能得逞便一不做二不休,半夜上門搶人壞自家名聲。

這會兒真是恨娘舅尤其是親娘,恨得咬牙切齒,五官微微扭曲。

只是他再氣,卻不至於失了理智:他大哥吃了點小虧卻不想聲張,也不打算報官,顯然是看在老爹和他們兄妹倆的份兒上。話說回來,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鄉試,大哥也不想節外生枝惹麻煩。等大哥考中,再好生計較也不遲。

於是他定了定神,想大哥道謝後便拉著略有些手足無措的媳婦回房去了。

風澤轉過頭看向欲言又止的小妹,「帶著敏敏睡覺去。」揉了揉小妹的腦袋,「我只有你一個親妹子。」

見小妹抱穩依舊神遊天外的敏敏,他起身牽住書衡的手,也大大方方揚長而去。

進屋時,書衡目光掃過窗沿下的雜物堆,停留了數息便收回視線。

風澤看在眼裡,等書衡爬上床鋪,他才漫不經心地問,「兒子,你也想拿到在他們身上戳出幾個洞來?」

書衡一怔,下意識否認,「爹爹我沒有!」可話一出口,腦中閃過爹爹一人迎戰三個壯漢,嚇跑兩個,留下一個的英姿,再想起他是他爹的親兒子,「就……有一點,真的一點。」

風澤哈哈大笑,颳了下便宜兒子的小鼻樑,「你是我的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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