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寒冬,將軍府本就做派冷硬,此刻更顯蕭肅。
下人在前頭帶路,溫雪摟著容適的左臂在府中慢吞吞地跟著走著,忽而來了一陣冷風,將容適散落的鬢髮吹了起來。
方才一路疾馳,他的發有些微亂,此刻隨風揚起。
容適見她目光落在自己的鬢髮上,趕忙抬手將這一縷泛白的髮絲收了起來。
他有些羞赧地低聲道:「雪兒莫看,不好看。」
溫雪早就見過他發間生出的那一縷白髮,心中微顫地問:「你這一縷白髮是何時生出來的?」
他猶豫道:「是……你墜河那一夜。那夜,我記起來了,上一世最後的結局。」
那他也定然想起自己最後是如何在雪中自刎而亡,走到這一步,定然是痛徹心扉。
溫雪想起前幾日他在雪中渾身浴血的模樣,陡然間鼻間一陣酸澀,鼻頭和眼眶便有些泛紅。
容適心一緊,趕忙安撫道:「雪兒,過去我們之間雖有諸多遺憾,但如今通通彌補回來了,這一世我們會好好的。」
「嗯。」溫雪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愣是將眼淚憋了回去。
沒走多少路,前頭帶路的小廝停了下來,駐足道:「陛下,娘娘,清和院到了。這院子已重新收拾過了,床鋪與新衣也備了,不過還是難免簡陋了些,小的這就再安排些人手來伺候。」
說完,小廝便退下了,溫雪走進寢房,環視了一圈,這整齊乾淨的床鋪與陳設,一點不似有住過人的樣子。
她問道:「聽聞你剛來通州時便入住的將軍府,可這寢房看著不像住過人的樣子,你當時是住在了哪間房?」
容適答:「我來通州後,便未曾歇過。」自然是沒有寢房給他睡的。
溫雪聞言便又覺得心疼了,面上卻是撇了撇嘴,不大高興的樣子,伸手放到他胸前,將他推到床上坐下。
認真看著他,學著他之前對自己的樣子,拿出了氣勢道:「那你這幾日必須給我好好歇息,不准出去亂跑了。」
他眉眼笑意漸濃,順從又享受地應了一句:「好。」
溫雪滿意點頭,又將他摁倒在床上,「那你現在便立刻馬上歇一覺,修生養息,你身上這傷才好得快呢。」
容適老實地躺在床上,卻見她起了身,將被子拉過來鋪在他身上就準備走,頓時沒了笑意,有些不滿:「讓我歇著,那你呢?」
「我還有些事要去做,還要與容欽殿下與素歌姑娘打聲招呼……」
他義憤填膺道:「你不是說,要好好罰我?將我關起來看著我?怎的不作數?」
溫雪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不知怎的,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便讓人覺得臉上一陣發熱。
她無言沉默。
容適起身伸手,一把摟過她的腰,旋身讓她躺在自己身側,然後便緊緊箍著她不讓她走了。
他在她耳邊聲色喑啞:「說到便要做到。」
溫雪臉色瞬間紅了些。
前些日子他們在軍營之中,那床榻太小睡不下兩人,溫雪又怕傷著他,便在營帳內另支了床榻睡,所以這還是他們重逢以來,
第一回睡在一起。
天知道,容適日日見她陪伴在身側,卻不能與她同寢共眠,是有多麼難熬。如今終於可在一張床榻上睡了,他的手也開始不大安分起來。
「你……」溫雪明顯感覺到身側某人不安分的手與身子,有些羞惱了起來,「你的手不是傷得不行,連碗勺都拿不起來了嗎?」
「我可以只用一隻手。」
「那也會……傷到的,況且你身上還有不少傷呢……」
溫雪回答得支支吾吾,容適執著道:「我身體強健,傷已經好得差不多。」
溫雪剛要頂嘴,就被他封住了唇,柔軟溫暖的熱意在唇齒之間流轉,癢意逼人,令她這些時日按捺在心底的念想也如泄了閘的洪水般翻湧而出。
不知不覺,她便順著他,伸手攀上了他的脖頸。
他身上的外衣剝落,只剩一件裡衣。溫雪想仰頭喘息片刻,他卻緊追著唇不放,溫雪無奈伸手推了他前胸一下。
只聽他「嘶」了一聲,眉頭微蹙,隱忍之色此刻暴露無遺。
溫雪立即反應過來,睜大了眼,見他額頭微微冒汗、抿唇不語的模樣,她喘了口氣,出口的話有些氣憤。
「你管這叫傷好得差不多?!」
差點就被他的美男計誘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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