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荷大喊一聲,雙手用力一合,直接關上了那房門。
她顧不得儀態,直接一撩裙擺,愣是從長桌後翻了出來。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布狩,直直跑到宋淮之面前控訴道:
「我到底那裡做錯了。我一個女孩子,已經舍下臉面來跟你說話,討好你。」李玉荷雙眸含淚,泫然欲泣,「你就當真、當真如此絕情嗎!」
「師姐說錯了。」宋淮之還從未見過如此糾纏的女修,有些頭疼的後退一步,冷硬道:「從未有情,談何絕情。」
他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明明兩人不過見了幾面,就一副情根深重仿佛兩人之間有什麼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宋淮之真的辜負了她呢。
那可不行,他清清白白的名聲可不能被糟蹋了。
「好,好一個從未有情。」李玉荷仗著李天合,且自己資質不差容貌上佳,整個崇光學府不知道多少人喜歡她。從來都是別人追著她討好她,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心動,卻被如此直白的、接二連三的拒絕。
這對李玉荷來說,是種侮辱。
「宋淮之。」她咬牙,幾乎是從牙縫了擠出來聲音,「我爹,是崇光學府的閣主,且他資質絕佳,假以時日定會成為副院長甚至院長。我爹沒有兒子,若是你同我……同我結為道侶,我爹定會待你如親子。」
她實在是太喜歡宋淮之了,第一眼見他,便一眼定終生,只覺得滿心滿眼都只有這一個人。明明論起相貌,江岫白也長了一副頂級的好皮囊,但李玉荷對他的卻只有厭惡。
所以,就算被連著拒絕,就算是搬出父親來壓人,她都要和宋淮之在一起。
「不必了。」宋淮之愈發不耐,全靠素來對女孩子的尊重才沒惡語相向,「我有疼我愛我的父親,師姐的好意,我心領了。」
李玉荷還要說什麼,被人出聲打斷。
「玉荷,不可胡鬧。」
一層無形的禁制覆蓋住整間屋子,此間的交談,再不會被旁人知曉。
同時,江岫白伸手,拽了昏迷過去的布狩一把,將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李前輩。」宋淮之皮笑肉不笑,「李前輩上來就弄暈了一個,可是有什麼話要和我們說。」
「你這小輩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講話。」李天合假笑兩聲,衝著女兒道:「把他三人的東西給我。」
「爹。」李玉荷咬唇,想要爭取些什麼,「爹,女兒想……」
「我看你是想被關禁閉了!」李天合驟然翻臉,本來還樂呵呵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如同黑面修羅一般,「還不快將東西給我,然後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