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才心喜?
宋淮之冷笑,若是他和江岫白的根基稍有不穩,光他這一下,只怕要叫他們跌落小境界。更有甚者,如果道心不堅,甚至可能就此產生心魔!
但,因為並沒有任何受傷,所以這件事也不能鬧得太大。
不過……
江岫白驟然出手,凌厲劍意直衝孟天賜而去。他速度極快,甚至連孟文霍都一時不查,愣是讓那劍意籠罩住孟天賜全身。
雖然孟天賜身上寶貝不少,及時抵擋,但也被一縷劍意波及,捂住嘴的白絹上落下一團血。
「放肆!」
一見那帕子上的血跡,孟文霍當即暴怒,大掌一拍,生生將坐下石椅震碎。
「豎子輕狂,竟敢傷我孩兒!」
「孟門主說笑了。」宋淮之絲毫不亂,反手取出含有傅煥劍氣的玉符,震聲道:「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你!」
孟文霍忌憚他手中的玉符,雖然他自己不害怕,但一旦此符真的被激活,只怕他也無法保住孟天賜的性命。
「咳咳,父親,咳咳。」孟天賜連聲咳嗽,慘白的臉都咳紅了一些,「兒子無事,方才江道友的劍氣,反而幫助兒子震碎了一絲堵塞在經脈中的濁物。」
孟文霍是真的緊張這個寶貝兒子,一個閃身便瞬移至他身邊,抓起他的手腕探查許久,那緊皺的眉頭才松下些。
「孟門主不必擔心,我們可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宋淮之看著他二人父子情深,笑道:「我家岫白不過是看孟道友咳的辛苦,幫個忙而已,孟門主又何必如此激動。」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好的,不過中途嘛,確實要吃些苦頭。
孟文霍面朝孟天賜時,陰沉著一張臉。而轉過頭後,卻又笑的十分和藹。
「呵呵,是本門主衝動了。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自然緊張了些。」他說著,嘆氣道:「我這兒子不像你們,是天之驕子。他能長的這麼大,能多陪我幾百年,我就心滿意足了。」
人家一個御獸門門主都放低了姿態,宋淮之自然要回以一副好臉色,當即便寬慰道:「天下之大,總會有辦法的。」
「是啊。」孟文霍眼中划過一絲精芒,低聲重複道:「天下之大,何愁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