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岫白。」宋淮之下意識回了話。
「江師兄啊,他跟子昂師兄在比武場上對戰呢,大哥你去看不。」
宋淮之點了點頭,瞭然道:「哦,我忘了,岫白確實跟我說……不對!」
他猛地竄了起來,扭頭指著蹲在地上的布狩「你你你」了半天。
布狩不明所以,撓著腦袋困惑道:「我咋了?」
「你什麼時候到我旁邊的?」宋淮之瞪圓了雙眼,布狩眼下不過元嬰期,自己一個化神期修士,且草木身早就練得如火純情,在隱匿之道上不說拔得頭籌,至少也能混上一流的行列。可布狩默默蹲在自己身邊,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我半炷香前就來了啊,大哥你在發呆我就沒打擾你,見你到處找什麼才開口的。」布狩起身,土黃色的衣服陪著他那張微圓的臉顯得十分富態,不難看,反而是很招長輩喜歡的那種。
宋淮之聞言,更加驚悚了。這人在自己身邊蹲了半炷香時間,甚至自己還四下張望了半天,竟然都沒有發現他。
或許是看宋淮之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過驚悚,布狩捏著衣角,扭捏道:「那個、其實不光是大哥你發現不了我,我師父師母有的時候都會無視我,我都習慣了。」
布狩的師父師母都是崇光學府的閣主,合體期修為,這樣的大能都會無視布狩,宋淮之突然覺得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許久沒和布狩聊天,宋淮之索性也不急著去找江岫白了,一屁股往院子裡的石凳上一坐,拍拍桌子道:「來,坐下說。」
據布狩所說,一開始情況還沒那麼嚴重,只是偶爾會出現別人無視他的情況。但這個月來不知道為什麼,情況突然加重,有的時候自己明明站在一旁,身邊的人都察覺不到。
「我師父也看不出個什麼來,總之身體上沒出問題。」布狩上半身趴在石桌上,顯然對這存在感降低是事情非常不滿。
雖然他當時跟著崇光學府一齊來了合歡宗,但宋淮之也沒機會和他好好聊天。布狩日日被他師父壓著修行,剛好他師父也是留守人員之一,所以之前大能盡數前往無邊沙海的時候布狩都被關著修煉。仔細算算,宋淮之跟布狩之前也只見了兩三面,且照他的說法,當時還沒那麼嚴重,所以宋淮之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大家都忙著,師父也不好請院長替我看看,索性不礙事,就先這樣吧。」布狩渾身散發著低氣壓,一撇嘴道:「我現在在考慮,要不要在身上掛個鈴鐺什麼的,走起來也好提醒別人。」
宋淮之抽了抽嘴角,無語道:「如果你自己不嫌吵,這倒也是個辦法。對了,你的氣運現在如何?」
之前宋淮之跟布狩也只是電話聯繫,除了大婚那次外,二人也沒怎麼見過面。眼下跟他聊了兩句,倒是讓宋淮之想起來他那詭異的氣運了。
他雙眼瞬間發亮,一把拉著布狩道:「你的氣運絕佳,說不定可以找到萬土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