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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罐午餐肉就能叫他興奮成這樣,換個傲慢的談話對象,該輕視他這份少見多怪了,辜鎔卻光是心疼他的無知,微笑著徐徐開了口,沒讓他這份高興落到地上:ldquo我去打仗常常就吃這個,放到鍋里跟生肉混在一起煮,鹽巴都不必放。rdquo

辛實在那頭驚訝地笑了笑,又問了些打仗的事情。

辜鎔怕嚇到他,挑了些不大可怖但具有趣味性的告訴他,有次雨林作戰,敵軍夜裡跑錯路,溯溪而上,把他們的大本營當成自己大本營,咧著嘴往他們這邊沖,直直衝進來被他們一網打盡。

良久,辜鎔戀戀不捨地掛斷了電話,詹伯走進來,說林祺貞來訪。

辜鎔的臉色瞬間又變得不痛快,那就是灘扶不起來的爛泥,他苦口婆心勸了兩次都沒見他聽進去,再擠不出講第三回的耐心了,他也不是專門給人擦屁股的。

不咸不淡的,他說:ldquo吃飯的點上門算什麼事,不見。rdquo

詹伯什麼也沒說,退了下去,心裡直同情林司令,此時已經下午一點半,算什麼飯點,可誰叫林司令運氣差,正撞上頭家心情不好。

林祺貞吃了個閉門羹,站在藍天白雲下,臉色陰沉地踹了一腳車輪。

周綻默不作聲地佇立在一邊,看他因為辜鎔的拒不相見而發火,低垂的眉眼划過一絲淡淡的嘲笑。

發泄過後,林祺貞虎著臉鑽進車裡,周綻亦步亦趨跟上,汽車一路飛馳回了林祺貞的別墅。

汽車直接停在別墅前方的大草坪,林祺貞怒氣沖衝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一路的男女傭僕見他面沉如水,個個嚇得噤若寒蟬。

林祺貞把自己摔進了柔軟的牛皮大沙發里,閉著眼待了半晌,一雙手突然摸上了他的鞋幫,他的眼珠在眼皮下動了動,卻沒睜眼,任由這個悄無聲息的人把自己的軍靴脫下來。

沉重的鞋子脫掉了,林祺貞感到輕鬆了一些。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面朝里,縮起筆直修長的兩條腿,像個孩子似的抱住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團成了一團。

ldquo司令,吃些東西吧。rdquo周綻半跪在林祺貞身後,語氣溫柔,視線直直盯著林祺貞近在咫尺的臀部和腰身,心裡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男人的脾氣比石頭還硬,屁股怎麼看上去又翹又軟。

林祺貞氣都氣飽了,怒喝道:ldquo你怎麼這麼煩,給老子滾。rdquo

周綻面不改色地站起身,繼續和聲細語:ldquo今夜冊達將軍有宴請,不能遲到,司令,你先休息,到時間了我來叫你。rdquo

什麼宴請,還不是來逼他妥協,鴻門宴還差不多。

林祺貞又是一陣煩悶。

他捨不得做司令的威風,可如果想做這個司令,他就得把港口吐出去。

這個他也捨不得,儘管也是一筆爛帳,可好歹算筆進項,林家現在不比以前,以前他姑姑是王妃,隨著老蘇丹的下台,林家自然而然又變回了冷灶,如今能自給自足已經了不起,一向是他有好東西往家裡送,一車一車地送,家裡卻無法給予他多少的資助。

他要是就為了做這個司令而把港口交出去,等於是自斷生路,假如軍餉緊縮,還得回去跟兄弟姐妹們爭奪家產來養軍隊,他做慣了家裡的頂樑柱,沒臉去做這樣的事。

假如兩樣都不交,倒也不是不行,可真這樣做,那就是明擺著跟當局作對。上頭自然會感到頭疼,但也不會頭疼太久,不日找個名目把他打成叛徒,馬上就可以敲鑼打鼓地前來武裝收回他的兵權。

不服氣,那就把你打服,雖然頗費周折,需要消耗大筆軍費,可也不失為一項一勞永逸的辦法。

林祺貞心裡十分地忿忿不平,這群當官的簡直是過河拆橋!但他沒有那個底氣掀起戰火。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麼章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被一雙有力的手托著後背扶著坐了起來,那人細緻地給他擦了臉和手,又是梳頭刮鬍子又是給他穿鞋換衣裳,等他惺忪睜開眼睛時,已經被收拾得十分光鮮亮麗,可以立刻出門觥籌交錯了。

吃了一頓沒滋沒味的飯,林祺貞醉了酒,步態不穩,雙眼含水,面頰微紅,死狗一般被周綻背回了車裡。

一開始,林祺貞還只是木著臉倚在椅背上發呆,繁華街頭的路燈明明滅滅,照得他一張柔和的面孔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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