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收回那句「百無禁忌」的話,王文謙還是個有底線的吃貨。
香菱不想再聽褚周的嘮叨,黑著臉道:「我幫他買只便宜坊的烤鴨,不容反駁。」
香菱一扭身上了驢車,驢車先是奔瞭望杏村江二蘭家。
城裡的鋪子要租下來,總得有人先幫著鎮守著,香菱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二姨江二蘭。
聽說香菱在縣城租鋪子賣吃食,江二蘭夫婦很高興,立即滿口答應下來。
因為鋪子還沒想好除了豆瓣醬賣什麼,主打的豆瓣醬並不多,除了賣給棲梧酒樓的也就剩下一壇二十幾斤的樣子。
所以鋪子並不急著開張,江二蘭只先負責收拾一下鋪子,每天早晚各搗一遍豆瓣醬即可,活計不多,最後決定江二蘭帶著十四歲的兒子梁坤,侄女梁佩和女兒梁玉去鋪子裡暫時看著。
一行人坐上了驢車,有說有笑。
走出沒多遠,香菱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兒,香菱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有留意,又隔了一段,又聞到了奶香味兒,這次香菱確定了不是錯覺。
叫停了驢車,香菱找到了奶香味的來源----路旁草叢裡,一抹綠葉上殘留著幾點白色乾涸的奶漬。
香菱一怔,褚里正說過的話,和褚周說過的話,在她的腦海里飛快的交匯著出現,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絲線索。
賊人在牛尾拴了樹枝,明著看,是賊人不想留下牛的腳印設計的,但賊人為何沒想到樹枝也會留下痕跡呢?
會不會根本就是賊人故意留下的障眼法,引誘捕快們進山去搜索,給轉移牛群留下空隙時間,也轉移了捕快們的視線?
如果牛群沒有往山里走,那就是在官路上趕著走的,這麼多頭牛,沒有腳印,沒有糞便,沒有啃草的痕跡,看起來處理得乾乾淨淨,天衣無縫,唯獨忘記了王文謙喝牛奶,丟的牛中,混進了產奶的奶牛。
奶牛尋常不會漏奶,但每日擠奶的時間到了沒有擠,就會脹,又被賊人著急趕著走,難免會漏幾滴。
香菱覺得自己突然找到了線索,怕時間長了線索中斷,忙給了江二蘭十兩銀子,讓她壓著驢車去縣城找蘇沐,由他牽線租鋪子。
香菱則迅速跑回了褚家村褚里正家。
聽香菱說可能找到了丟牛的線索,褚里正很重視。
但這線索太微弱,並不是絕對的鐵證,也有可能是空歡喜一場,褚里正決定先不報官,而是親自帶著兒子二柱和三柱,又叫了葛長林、李貴和賀祥,由香菱帶著,直奔縣城方向。
到了香菱最初遇到牛奶的地方,向前一直搜尋,果然,每隔五六十米,總能找到滴落的牛奶。
眼看著到了縣城方向,順著線索,幾人並沒有進城,而是拐入一處偏僻小徑,一路向南,直到日頭西斜,才停在了一處莊子前。
看著莊子,褚里正的底氣登時不足了,小聲對香菱道:「香菱,這莊子我知道,是臨安書院副院使賀先生的清渠莊,他不可能偷牛的,也許,是他家下人湊巧在放自家的牛?」
香菱卻完全不信,依這處莊子四面青山綠草的地理們置,怎麼可能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放牛,豈不是本末倒置?
香菱沉吟道:「王秀才在臨安書院讀過書,對這位賀先生一定很了解,我回去問問他,你們留下盯著,切莫打草驚蛇。」
褚里正是說什麼也不肯走的,事關他這個「里正」的「清名」,他得親眼盯著才叫放心。
最後由褚里正、二柱、葛長林和賀祥陪著他留下盯稍,香菱則和李貴趕著驢車回到褚家村,直接叩響了褚莊院門。
開門的不是褚周,而是一個面色森冷的管家,見是普通村民,臉色一冷道:「你們來褚莊做甚?」
香菱急切道:「我們有丟牛的線索告知王秀才。」
老管家不屑的撇了一眼道:「不必了,幾頭牛而矣,褚莊丟得起。況且,我們王家的大老爺,就是臨安縣縣太爺,路捕頭親自上手抓賊,還愁賊人不伏法?你們想領賞錢,去別家領吧。」
院門「咣當」一聲關上了,害得李貴和香菱吃了一鼻子灰。
李貴傻眼的看著香菱道:「里正不是說王秀才視若生命的東西丟了嗎?是我聽差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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