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香菱不再理會褚香葦,頭也不回的走了,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才是真正的寫照。
不是褚香菱沒有同情心,而是這個時代,明哲保身都很難,哪還有餘力管別人?
若不是楊卿玥說救褚香葦不難,她連褚香葦都懶的管,何況一個陌生人?
褚香葦被褚香菱訓斥得有些悻悻。
回了家,劉氏一臉不高興道:「追那死丫頭做什麼?救你這個堂姐也講條件,簡直狼心狗肺!這世道,真是有錢就是爺,里正和老太公都跟狗似的搖尾巴。」
褚香葦突然抬起頭來,眼睛鋥亮鋥亮的,嚇了劉氏一跳,以為這孩子魔怔了,趕緊扶回屋躺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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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王文謙帶著褚周敲響了褚家房門,見到香菱,臉上的興奮之色,簡直要晃瞎了人眼。
香菱知道肯定成清竹的事很圓滿,笑著對一主一仆道:「走了?」
王文謙努力裝作淡定的點頭:「走了。」
褚周在旁邊也忍不住樂道:「褚姑娘,你從哪兒知道的那麼多損招?簡直絕了。看到油炸水鱉蟲和竹節蟲,姓成的臉都白了。反倒是少爺,為了噁心成小姐,一口氣吃了半盤子,看的我渾身毛毛的,少爺不會中毒吧?」
香菱翻了一記白眼道:「中什麼毒?油炸水鱉蟲和竹節蟲,看著挺嚇人,營養價值高著呢!」
香菱很想知道王文謙這個地道吃貨,吃了這些奇葩東西是什麼觀感,好奇問道:「王秀才,你吃著怎麼樣?好吃嗎?」
王文謙一臉沉吟,實話實說道:「剛開始吃確實挺嚇人的,尤其是水鱉蟲,那麼多黑爪子在嘴裡刺著舌頭…咦〜」
王文謙現在想起當時的感受,渾身仍舊一片惡寒,隨即說道:「但我知道,褚姑娘心地善良,不會做有毒的東西給我的,所以就放心的吃了,結果越嚼越香,…」
褚香菱臉上裂了一道縫隙,覺得王文謙用詞不太合適,自己剛剛設計嚇跑了成清竹,「善良」這個詞,和自己好像不太搭邊兒吧?
似乎想起了美味,也可能是因為嚇跑了成清竹,王文謙的心情很不錯,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芽兒,渾身的白色似乎籠罩在一片春色之中。
褚周繼續喋喋不休道:「昨天晚上姓成的就想走,被成管事給硬留下了。按褚姑娘說的,我半夜在成小姐的窗戶紙上懟了個洞,不少蚊子飛進去了,姓成的臉就被咬成了豬頭,沒等用上那窩耗崽子,姓成的就嚇跑了!。」
褚周看著香菱,滿眼的星星眼,心想眼前這位真夠陰損。
沒長毛的粉紅小老鼠、黑色爪子的水鱉蟲、白胖蠕動的竹節蟲、吸血的大蚊子…怕是男人都受不了吧?何況是嬌滴滴的小娘子?
王文謙看了看天色,把手伸到香菱面前道:「書冊呢?我幫你把新菜譜寫上。」
香菱本能的把手伸進懷中,想要掏出那本《香菱雜食計》,掏到一半又尷尬的停了下來。
王文謙贈的那本書,經楊卿玥的手一折騰,已經面目全非,連內容都重新謄寫了,整個書貌似與王文謙沒什麼關係了,這要是拿出來,王文謙的心情肯定不怎麼美麗。
香菱尷尬的搖了搖頭道:「哦,書冊讓我妹妹拿、拿去認字了,我先、先不、不用了。」
王文謙「哦」了一聲,便回了褚莊。
又過了一會兒,褚莊院門再次洞開,駛出一輛馬車,停在了香菱家門口。
褚周向院中正擺弄著霉黃豆的香菱招了招手。
香菱走到車前,車簾一挑,王文謙伸出手來,遞給香菱一本書,溫潤如玉道:「褚姑娘,我的書大多都在縣裡,只找到了我娘當年留下的一本書,你先拿著認字。我每天辰時出門,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香菱正是如饑似渴學認字的時候,聽說有書可以讀,簡直是正在打磕睡就有人送枕頭,別提多高興了,連忙接過書冊道謝。
王文謙臉上如初春綻放了桃花,放下車簾,讓褚周打馬走了。
送走了王文謙,香菱翻開了書冊看,雖然有四分之一的字不認得,但大概意思還能看明白,越看臉色越難看,越看越有種把書撕碎了的衝動。
王文謙借給自己的,根本就是一本毒書,一本男人把女人自尊完全碾在地上磨擦磨擦再磨擦的書,什麼婦言、婦容、婦德,一切都是為了男人服務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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