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玥無賴的把香菱抱在懷裡,如蜻蜓點水似的在香菱的嫩唇上啄了兩啄,蠻橫道:「我是你相公,除了我誰也不行。」
看著凌卿玥軟糯嬌憨的樣子,香菱的心都軟化了,雙臂一抬,主動圈住了凌卿玥的脖頸,笑道:「我知道了,相公,我只和相公說話,只對相公笑,只對相公做這個…」
香菱用力下扯凌卿玥的頸子,使得凌卿玥不得不彎腰低頭,香菱嫩唇前送,印在凌卿玥的脖頸上,凌卿玥一錯愕的功夫,脖頸上一疼,頓時留下了紫色的印跡。
香菱笑道:「你提了三不准,我也要對你提不准,不准亂吃飛醋!!!」
凌卿玥一怔,隨即瞭然,香菱耳聰目明,應該早就知道王文謙站在那裡了,自己那麼點兒小心思,自然也逃不過她的雙眼。
既然知道,她幹嘛主動吻自己,讓別人看著,好羞臊哦,或許,是娘子故意的,故意斷了那呆書生的念想。
凌卿玥揉著被撮得發疼的脖頸,喃喃道:「娘子,你這樣做,多不好…」
隨即,男人緊緊錮住少女的後腦,唇峰一下子傾覆下來,如亢龍飛天,大鬧天宮,絞了個天翻地覆,最後潤萬物於無聲。
少女被吻得七暈八愫,氣喘噓噓,哪成想,香頸上突然痛了兩下,香菱疼得輕呼,嬌嗔道:「好痛!」
凌卿玥笑道:「娘子,你相公我向來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娘子給我印一個,我就還娘子兩個,可滿意否?要不要再來一個?」
香菱伸手在凌卿玥的腰眼上掐了一下,回首開了窗子,跳回到了房中,把凌卿玥關在了窗外。
凌卿玥摸著險些被撞的鼻尖,志得意滿的看著隔壁褚莊的燈柱,心情舒暢的走了。
偌大個黑夜裡,只留下王文謙一人,看著遠處三樓的一星孤燈,說不出的心塞。
就算凌卿玥燈籠被吹滅了,可屋裡還點著油燈,兩道在勾闌里纏綿的影子,如皮影戲般印在窗欞上,讓王文謙心裡五味雜陳,想不看,眼睛卻比大腦誠實得多,絲毫移不開目光,直到情投意合的兩人戀戀不捨的分開、道別。
兩情相悅,真的好。
王文謙看著自己映在地面上的一道影子,感覺更加孤單,也許,他也應該為自己另覓佳人了。
第二天中午,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凌卿玥帶著五個小伙子來取午飯。
看著五個棒小伙兒,香菱對身後的一個姑娘道:「翠芳,湯桶里忘放湯勺兒了,你幫添兩個。」
「知道了,香菱姐。」一個姑娘手腳麻利的把湯勺兒拿了出來,三個小伙子爭先恐後的去接,害得凌卿玥一個勁兒的咳嗽,就差沒喊「矜持」點兒了。
如法泡製,香菱又讓一個姑娘取了豆瓣醬,一個姑娘拿了的滷豆腐卷。
幾個人表面裝糊塗,實際上心裡心知肚明,這是香菱和凌將軍給安排得特殊的相親,五比三,想想都羞死人了,每個人都臉色紅彤彤的,心裡慌得一匹。
等小伙子們拿著飯菜走了,香菱先把翠芳叫到了屋裡,試探著問道:「翠芳,搶著接你湯勺兒的那三個小伙子,都有意想娶你。個子高的那個父親是鄰縣縣城鋪子裡的老帳房先生,上有一兄長,身下有兩個妹妹,識文斷字會算帳;」
「身形稍胖的那個家裡是農戶,三個兒子,他是家中老么,有二十多畝良田;」
「面色稍黑的那個家裡有個小莊子,是家中獨子。」
香菱一一給翠芳介紹著。
見翠芳遲遲不開口,香菱笑了笑道:「女人成親,相當於轉換命運,選擇好了,一輩子受用;選擇不好,一輩子遭罪。你放心選好了,不管怎樣選擇我都尊重你的意見。」
翠芳躊躇半天,紅了臉道:「他們三個是外縣的,我娘說讓我在褚家村找。」
這姑娘,還有地域歧視呢!褚家村現在這麼受姑娘歡迎嗎?
香菱一臉的俱與榮焉,有些飄飄然,然而在瞟見翠芳一臉嬌羞的樣子,突然覺得可能並不是地域的原因,有可能是在宴席時,這姑娘看上本村哪家的小伙子了!!!
村里沒成親的小伙子還有十一二個呢,會是誰呢?是褚老太公的孫子?還是崔家的小兒子?
香菱試探著問道:「翠芳,這裡沒有外人,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心宜的小伙子了?告訴我,我興許能幫你撮和撮和…」
翠芳的臉更紅了,半天才鼓起勇氣擠出一句話來:「香菱姐,就、就、就是幫你總趕馬車的那個…」
我的天!經常幫自己家趕馬車的,除了梁坤還能是誰?
這翠芳原來是看上自己表哥、想做自己表嫂了!!!
還別說,梁坤今年十七,翠芳十六,兩個人是同齡,先訂婚,明年或後年再成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還真是意外之喜。